她望向谢晏：“大人曾说要辅佐人间最大的可汗，但您都未曾见过，怎知我乌兰赫勒不如坦格里赫勒？他们能到的，我们也能得更好！”

双方于是达成共识，剑弩张的氛围倏然又缓和来。

谢晏起初还能持骑，后来就觉都快被颠散了，老实地跑去坐车。

但直来直往总好过勾心斗角，有什么就说什么，想要就争取，他们的这一共，他还是比较欣赏的。

阿斯尔固然悍，但赫勒人人悍勇，匹夫之勇算什么大？

她才不害怕阿斯尔呢，因为有话语权的显然是谢晏。

“若只是客，当然可以。”

他一边安自己来都来了，咬牙持，一边默念要想富先修路，立志将来迟早要把“路”修通，名字脆就叫“丝绸之路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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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斯尔首领为何动怒？我们从未说过不愿结盟。”

帐的气氛忽而绷起来，年轻的王女毫无畏惧地迎上金发首领锐利的目光，中暗挑衅。

两个人乌似的互相瞪视，谢晏看着只觉得无奈又好笑。

隔天谢晏就开始收拾行李，乌兰赫勒的使者们空去参观了在建中的城池，还去逛了王的集市，等到再发上路时，行装比来时还多了一倍。

乌兰赫勒的聚居地位于坦格里赫勒王的东北方向，即使有地图，谢晏还是带了指南针才分辨的方位。

只要谢晏说愿意，阿斯尔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

因为游牧的传统，赫勒各族的领地并没有非常明晰的界限，有时甚至会有集的分，所以时常会有大小，大落吞并小落，最后形成如今微妙的平衡。

可达尔草原实在太大，近半个月的行程里，目之所及到都是大同小异的草场、树林、河、湖泊与丘陵，好像没有尽一般，简直让人怀疑自己陷了无限循环。

哈斯珠拉无辜的表，语气十足坦：“我只是想请神使大人来我客。”

谢晏选择地回答了哈斯珠拉的话，又接着说：“不过，阿斯尔得和我一起去。”

可这车也是极原始的版本，完全“野生”的路面又不够平，车也走不快，垫上照样颠簸，晃得谢晏面如菜。

她的母亲才是世上最有智慧的领袖，将乌兰从羸弱的小落，壮大成如今足以与两大族鼎立的规模，若再能得到谢晏的帮助，何愁不能统一草原？

他看一阿斯尔，略微挑眉，男人肯定地朝他颔首，两人仿佛换了某无言的默契。

哈斯珠拉也并不反对，母亲早预料到这样的结果，还告诉她若能把阿斯尔也带回来更好，谢晏这么说，正合了她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