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到冬，室外的活动便越少，整日待在毡帐里就是饱思，床上运动虽好，也未免太堕落了。

谢晏照记忆中的样，让工匠打一铜锅，用小火炉烧得腾腾的，锅中的汤底用大骨熬过，放了些蘑菇晒磨成的粉末提鲜，还有蒸馏制过的细盐。

落雪的时候，可敦又派人来“送温”，乌日娜不懂得什么是“蜂窝煤”，但看着那炉灶中烧红的、布满孔的黑石，确实很像额吉养的蜂的窝。

这一年的冬天很冷，却又很。

谢晏捧着茶啜饮，舒服地眯起睛，颊边都被气熏得微红。

拉着阿斯尔回到帐篷里，给自己和他一人倒了一杯茶。

午饭又吃涮羊。

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？

乌日娜记得，阿爸就是在一个冬日离开了她与额吉，男人背上猎弓，走毡帐，从此消失在风雪中。

额吉说阿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，等她大就会回来，但乌日娜其实知，阿爸不会再回来了，她只有额吉，没有阿爸了。

厚重的毡帐隔绝了风雪，室被炭火烤得烘烘的，还要脱掉外衣才不会太。

谢晏疲惫而餍足地被阿斯尔抱着，在睡梦中模糊地想，等到明年开，他一定要戒一个月，不，半个月吧……

再也没有羊喝了，乌日娜想，她再也不是喝的小姑娘。

记忆中的冬天总是很难熬，乌日娜小小的手上常常生满冻疮，连家里最后的一母羊也被冻死，额吉把羊剥来给她衣裳，又煮羊撕碎了喂她吃，温柔的睛红红的，让乌日娜好想抱抱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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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调料有限，但胜在羊鲜，羊汤也煮得白香，喝一碗便直到胃里。

唯一的缺是容易枪走火。

额吉变得越来越忙，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，空的毡房一被填满，她们再也没有饿过肚，还吃上了甜甜的蜂，乌日娜从没有吃过那么甜的东西，连牙疼都变得幸福起来。

可敦还奖赏她亮晶晶的宝石和珍珠，额吉把漂亮的宝珠编在她的辫上，乌日娜每天都要摸着小辫才能睡着。

乌日娜也记不清楚，她只记得“天可敦”送给她又香又的面饼，她舍不得吃完，放到了绿，萨娜说她帮上了可敦的忙。

到了晚上，谢晏与阿斯尔相拥而眠，整个人窝对方火的怀抱中，脸贴着男人实饱满的膛，甚至都不需要再额外烧煤炭取。

最可惜的是没有辣椒，只能吃清汤锅，谢晏仍寄希望于神秘的西域商人们，祈祷他们来年能闪现一，像游戏里的npc一样刷新自己需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