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捷矫健，稳稳落在谢晏侧，落地后随即半跪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伤在哪里？疼吗？”

然而他此刻神思恍惚，在昏暗的夜中视力也不及阿斯尔好，埋一通走，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似乎走错了方向。

“阿斯尔，我、你——啊！”

前一片漆黑，只能听到上方模糊地传来阿斯尔的声音。

真的到了最后一步，谢晏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
阿斯尔侧耳细听，很快凭着过人的听力，循着声音找到谢晏的所在：“谢晏？”

“嘶……”

“没什么，唔……就是扭了一脚踝。”

“……不行！你、你让我再想想。”

坑里的青年应了一声，尾音里似有忍痛的息。

阿斯尔又急又心疼，只往看了一，想也不想便也往那有两三人的坑里。

谢晏把伤到的右脚伸给对方看，阿斯尔捧住他的小，放轻了动作褪那只靴，顺着骨摸过去，果然到起的伤。

阿斯尔却没错过他的反应，金眸唰地亮起来，上前一步将谢晏困在岩石和自己的间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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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里仍在和自己作斗争，撑着理智推开阿斯尔，扑腾着爬上岸去，胡穿好衣服，踩上靴便一脚浅一脚地往来时的路走去。

的、呼之的念涌而来，本能的反应让他甚至无法自我欺骗。

刚才温泉里泡的旖旎和气都被这一给冲散了，他心里无端冒一丝后悔。

谢晏呼微重，脸涨得通红，扑通一声里，还试图再垂死挣扎一。

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就这样突然土崩瓦解，无言地昭示着一个明晃晃的事实。

谢晏刚想回，脚却突然踩，话音陡然中断，竟是跌了一偌大的坑。

“你受伤了？”

……

阿斯尔也开始到后悔，如果他不那么冒失，或许就不会吓到谢晏，谢晏就不会踩到坑里。

他好像，有微弯。

闻声也连忙大声喊阿斯尔：“我在这里——阿斯尔，这里有个，你小心别掉来了！”

目光灼灼地垂，期待地问：“谢晏现在喜我了吗？我和谢晏互相喜，是不是可以……”

谢晏皱眉，跌坐在坑底，捂着剧痛的脚踝倒了一凉气。

“谢晏，对不起，都怪我，我又把事搞砸了。”

“谢晏！谢晏？”

阿斯尔原本追在谢晏后，一眨就不见了他的影，还听见他最后一声“惨叫”，忙提了声音，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