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苏，你是坦格里赫勒的英雄，我们的骄傲，天神会庇佑你。”

萨娜用力，一旁早就跃跃试的莫尔格金一丝失落的神，谢晏又转向他：“等一你来看我的作。注位置在上臂外侧的三角肌，就是这里，针要‘垂直’，像这样……”

那夜哈日赫勒来袭，乌伊尔被首领派去保护可敦，那日苏则追随阿斯尔冲锋陷阵，剿灭了不少敌人，为了掩护首领和战友才中了暗箭，右臂最重的一刀伤可见骨，从此以后或许再也不能挽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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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晏边说边比划，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给人打针，但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，从小到大打了那么多疫苗，看也看会了。

所谓试，就是先在注少量药，等待十五至二十分钟，观察是否有过反应。

注完青霉素，剩的就是等待。

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，谢晏便也：“好。萨娜，你先给他‘试’，我教过你的，还记得该怎么吧？”

谢晏听见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，他循声望过去，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
“可敦，我愿意用药。”

谢晏在医帐里还表现得很镇定，安那日苏不要张，嘱咐巫医们注意病人的状态，一幅颇有把握的样，走帐篷后才开始觉手，连脚都有些轻飘飘的，越想越张又后怕。

是那日苏，那天在军营里，谢晏还看过他和乌伊尔的摔跤比赛。

这样自我鼓励，反复心理暗示，加上之前给那么多只兔扎针的经验，等到那日苏完试，正式打针的时候，谢晏的手法看起来竟也像模像样。

从前像铁塔一般壮的汉，在伤痛的折磨已瘦得脸颊凹陷去，面虚弱灰败，神却很定：“既还没有人试过药，便让我来替大家试。”

怕他们误会了什么，又调了一遍：“这药和额里赤他们用过的不一样，那些药，是我从现代——从‘天上’带来的。”

耐痛大约是赫勒战士的共，那样的一针扎去，那日苏连哼都没哼一声，反倒是谢晏看得心里幻痛。

阿斯尔将掌心放在左，向这个勇敢的年轻人致以最诚挚的祝愿。

萨娜上前扶着那日苏半坐起，女孩有力的双手碰到他的肤，他还不大好意思地红了脸，小声地了句谢，望向谢晏：“请可敦赐药。”

他已是半个废人，若能为战友与族人们试药，将来或可挽救更多人的命，就算因此而死，他也心甘愿，绝无怨言。

“嗯！”

“而这些……是我凭着记忆来的，没有在人上试过，不一定有用，还可能有毒，你们可要想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