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击不成，狍群顿时受惊奔逃，在木丛间跃躲闪，移动速度很快，一也不像传说中的“傻狍”。

说起来有些伪善，他也不是什么素主义者，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，谢晏忽而有说不上来的怅然。

原来狩猎是这滋味，确实很刺激，谢晏兴奋地睁大睛，看见那狍中箭倒，连忙打上前，迫不及待背查看。

他刚中这狍时的确很兴奋，有一游戏里完成任务后，立即获得奖励的快。

谢晏的心也快起来，一边追上，一边又一羽箭搭上弓弦，视线锁着目标，飞快了第二箭。

男人语气沉稳，有让人安心的可靠，谢晏当真闭上，阿斯尔便用那匕首利落地割开狍的咽，给了它一个痛快的结束。

在阿斯尔的左驱右赶，狍群又朝着谢晏的方向逃散，这时忽然有一只狍突兀地停，猛地一回，好像在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万事万皆有回，源于天地，也终将归于天地。”

阿斯尔在他旁矮膝蹲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狍，忽而懂得了什么，从怀中一柄匕首，唤谢晏：“闭上睛。”

两人重新上，并辔走在林间。

见着狍群就要遁丛林中失去踪影，绕到后方的阿斯尔策跃，恰将它们堵了个正着。

他的准其实已经很不错，只是力上略差了些，猎又在移动，第二箭虽然还是空，但已着那狍尾上炸开的绒。

谢晏却只是摇。

阿斯尔也为他兴，驱使着儿走近，却见谢晏半蹲在倒地的狍旁，低垂着帘，并不很开心的样。

阿斯尔声提醒，谢晏也反应速度极快，瞄准那停在原地的狍，搭弓便——

“中了！”

箭矢“嗖”地离弦飞，直冲猎而去，只偏了一小步距离，正扎在那狍跟前。

谢晏再睁开时，阿斯尔已将那狍用绳捆起，挂在背。

阿斯尔怕是他受了伤，或是哪里不舒服，关切的神在谢晏上来回打量。

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惊喜，当他真的近距离看到被伤肚腹、还未死透仍在痛苦挣动四蹄的狍，望着它圆睁的睛，闻到空气中愈渐郁的血腥味，还是会到于心不忍。

“谢晏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谢晏，我们杀生，是为了求生，但绝不可嗜杀取乐。衷于杀戮的人终会被天神抛弃，魂魄永远得不到安息。”

一片静寂中，谢晏听见阿斯尔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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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