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晏看得神，脑海中不禁浮现敕勒歌的旋律——

“敕勒川，山。

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。

天苍苍，野茫茫。

风草低见羊。”

诗里写的景象如画卷般在他前展开，一直蔓延到地平线的尽，得似真似幻。

谢晏在看风景，阿斯尔在看他。

他看了多久，阿斯尔就看了多久。

“这就是乌澜江么？”

谢晏忽然开问。

“乌澜”在赫勒语里是“红”的意思，乌澜江意为“红的河”，但他怎么看这江也不是红的啊？

“是。”阿斯尔，指着那远最的雪山说：“谢晏，你看，那就是‘乌尔苏哈日金’，是我们赫勒人诞生的地方。”

“传说我们的先祖坦格里受天命降生在乌澜江的源，乌尔苏哈日金山峰脚，他混迹在狼群中大，成年后被狼王驱逐，走投无路之际遇见一白的母鹿，靠喝鹿的存活来。”

阿斯尔娓娓讲起祖先的故事，谢晏听着还觉得有意思的，上男人低沉的声线和赫勒语厚重的发音，有原始而神秘的史诗。

侧耳听他继续说去：“那鹿吐人言，要求坦格里将自己杀死，吃她的血便可以获得无穷的力量。坦格里于是照，在神鹿的帮助回到狼群，杀死狼王，成为了狼群的新王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谢晏问。

阿斯尔：“坦格里再回到白鹿死去的地方，遇到一位披鹿、鹿角的女，她原是地母神在人间的化，她的鲜血染红河，浸大地育草原的生灵，两人结合繁衍生息，从此有了赫勒一族。”

谢晏恍然大悟般，算是理解了这乌澜江名字的由来。

他又沉默来，阿斯尔也不声打扰他，两个人只静静地欣赏着景，气氛居然还有几分浪漫。

不对，什么况，怎么就浪漫了！

他们在什么，这是约会吗？

谢晏恍然回过神来，觉事有不太妙，浑一个激灵，回瞪了阿斯尔一，气咻咻地说：“……我累了，我要回去。”

好不容易可以和谢晏这样相，阿斯尔有些恋恋不舍，但谢晏都说累了，还是听话地调转，促着白往聚落的方向驰骋而去。

谢晏回到帐里，第一件事就是找竹板笔和羊卷。

他趴在矮桌上，把泛黄的羊卷铺开展平，用竹笔蘸了碳粉掺和成的墨开始画图。

谢术教练和素描老师，谢晏只寥寥几笔就把桥式鞍的关键构成画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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