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漆黑的眸亮如寒星，拧起的眉神严肃，阿斯尔抓住他的衣摆，张地看着他：“谢晏不要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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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睛是很纯正的金，在灯火映照泛着光，笑意让冷厉的眉柔和来，谢晏垂看他，听见他问：“谢晏，你想和我说什么？”

但谢晏明明那么生气，却一直等到和他谈话都没有惩罚他，还给他改过的机会，真是善良又仁慈。

谢晏想到这事还是咬牙切齿，顿了一顿糊过去：“……那事，我很生气。”

“我生气，天神就会发怒，如果你再像那天一样，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碰我，天神将会降惩罚——你也不想你的族人被你连累吧？”

他还会八国语言呢，汉语英语俄语法语德语日语牙语西班牙语——就是不知这个世界还会不会有这些国家。

男人说着，捧起谢晏垂在膝上的手，他略的肤和掌心常年挽弓留的茧，更衬谢晏手指修白皙如玉，捧在手心如同捧着明珠。

不对，这家伙之前就话很多，只是自己那时听不懂而已，现在能听懂了，就更显得聒噪。

谢晏皱起眉，电一样回手，刻意板起脸，冷冷：“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
区区一门外语，不是有嘴就能学么？

“阿斯尔，你听着，那天晚上，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，就对我了……”

说得还怪好听的，但他谢晏是会被这糖衣炮弹打动的人吗？

阿斯尔夸得真心实意，单膝跪，半蹲在谢晏前，视线由充满压迫的俯视变为微仰。

谢晏颇自得地抬了抬，哼笑一声：“我是‘神使’，当然什么都会。”

“你不喜鹿角帽吗？赫勒的可敦都要有一鹿角成的冠，我想你也要有。”

阿斯尔这样想着，张的神中又带上了激和毫无掩饰的慕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，我都给你找来，你喜东珠吗？乌澜江海产的珍珠，是极难得的宝，嵌在冠上，一定很衬你……”

这野人怎么突然话这么多？

谢晏忽然没来由地到一丝怅然，他话音顿住，阿斯尔便很给面地接上夸赞：“谢晏，你真厉害！”

太对，笨拙地补充：“我是说，赫勒话。你会说赫勒话了？”

这次谢晏用赫勒语说得很清楚，阿斯尔全都听懂了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第一天就犯了大错。

阿斯尔仰着脸，认真地说：“除了鹿角帽，还有鹿，等匠人们鞣制好给你成裘衣，正好可以冬穿。你穿白的好看。”

他堂堂谢家二少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，不就是草和珍珠么，不过尔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