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暮刚抬起手，沈羡就：“别动，你先吃。”

季暮一门，沈羡便看到季暮中的血丝，还有遮不住的疲惫，这段日沈氏的生意开始渐渐被盘活，有了不少起，可也是最累的时候。

季暮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，有好多次，两人睡后，沈羡半夜噩梦醒来，却发现边空无一人，被褥也已经凉透，隔屋灯亮着，站在窗外，依稀能看到季暮坐在案前的影。

了没一会儿，季暮就把人拉到怀里，轻声说：“我不累，倒是你，看了一天账目，中午估计也没怎么吃吧，快吃些东西，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说着，还把那块最大的红烧夹到沈羡碗里，他们现在手没有多少钱，每天省吃俭用，今天这顿还是婉姨用自己的钱买的，一共也没几块。

看着碗里那块，汤浸到米饭里，沈羡忽然鼻一酸，赶忙说：“别我了，你也吃，多吃。”

两人安静地吃完了这顿饭，收拾碗筷的时候，沈羡余光瞥到了季暮的腰间，忽然一顿，意识问：“季暮，你的玉佩呢？”

两人从第一次见面，季暮就随佩那枚玉佩，说是他母亲临走前留给他的，季暮宝贝得很，可如今，季暮低看了空的腰间，落寞地笑了一，却装作不经意地说：“我把它当掉了，反正也是一个死，还不如换成银来的实用。”

“你——”沈羡听他说玉佩被当了，急了，“你怎么能把它当了呢！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，你去哪个铺当的，我现在就去找——”

季暮没想到沈羡反应会这么大，赶忙把人拉回来，哄：“没关系的，一枚玉佩而已，再说了，等沈氏生意好转，我们再把它买回来不就好了。”

说得容易，先不说沈氏能不能救回来，就算他们走了大运真能把沈氏生意打理好，也不知是猴年月了，玉佩哪还能找的回来？

季暮见沈羡不说话，把人转过来，果然，沈羡又哭了。

沈羡脸上挂着泪痕，喃喃：“季暮你不累吗？”

沈羡其实很久没哭过了，这段日他一直绷着自己，看着季暮这么累，他不忍心再让季暮为自己担心，只好一心投账目里，想着能为季暮分担些压力。

两人在一起半年多了，一直都是季暮照顾沈羡，现在也是季暮在忙前忙后，沈羡早已习惯季暮的存在和保护，可他此刻忽然意识到，季暮是自由的，他凭什么为自己奔波呢？

季暮本可以不这么累，他本可以放弃沈氏，好好的过自己的日，不必这么劳苦不必帮他。

季暮闻言，间涌上一酸意，他一把抱住沈羡，忙说：“想什么呢？我果然不能放你一个人在家里，就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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