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暮抬眸，看到沈羡笑了。

沈羡现在还没想清楚对自己的，甚至可能还没开窍，只是把自己当成兄弟，这个时候把沈羡带走，会不会太自私了？

夜风轻起，动了树枝，月光挤了来，穿过石榴树，落在沈羡脸上。

沈羡在季暮的目光，上前一步，两人距离瞬间缩短，气息缠，沈羡缓缓开：“我以为昨晚已经很明显了。”

“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。”

季暮还是没动，沈羡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，也安静来，轻声说：“季暮，你不想带我走吗？”

你是我什么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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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了，周遭一片寂静，沈羡在府中收拾行李，季暮靠在院墙外扒拉树枝，心忐忑不安。

院墙旁有一棵石榴树，树枝挡住了月光，光线昏暗，沈羡看不清季暮的神，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：“会后悔吗？”

院墙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沈羡悄悄跑到墙边，先把沉得要死的包袱扔了过去，然后灵活地窜上墙角，季暮在另一接住他。

沈羡激动地脸都微微泛红，拉着季暮袖忙说：“趁现在他们都睡着，我们快走！”

“是我在问你。”季暮不答，执着地把问题扔给沈羡，“我要怎么和别人介绍你，你是我什么人呢？”

“什么？”沈羡没懂，“这有什么好后悔的，我和陈伊真的成亲了才会后悔好吧？”

季暮气，鼓足勇气，忽然说：“我的房很小，都是我一个人一盖的，冬天冷夏天，也只有一张床，院也没你们家的大，不了你喜的树，没有池塘没有鱼，你跟了我，就只能和我每天住小房，我很穷，没钱带你吃山珍海味，没钱逛酒楼，以后也不会有人帮你事，你只有我。”

暮顺手握住，应：“嗯？”

沈羡愣了一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可是看到沈羡的泪，季暮又不忍心看他和不的女成亲，更何况他也有私心。

沈羡始终安静地看着季暮，没有打断，直到这时，沈羡忽然问：“季暮，你希望我是你什么人？”

两人缠的手指不动了，季暮缓缓眨，似乎是没听清沈羡的话，也像是不可置信，沈羡忽然笑了，将季暮的手握，语气定：“你带我走吧，去一个，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
沈羡看着两人缠的手指，忽然说：“你带我走，好不好？”

季暮却没动。

沈羡眨了眨，没说话，季暮始终低垂着眸，没抬看他，语气平淡接着说：“我们那里很吵，很，你这样的小少爷，一看就是个生惯养的，会被他们议论，会问你是我什么人，为什么和我住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