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时夜第一次看到祝升跃来，乘风落似的，在旁边看着不禁摇摇：“唉——年轻真好，我年轻的时候也能这样。”

裴焕生朝他笑了一：“怎么，现在老了，不这样了？”

“成日里坐在青瓦楼里算账，哪儿让我飞呢？”时夜笑。

祝升这才知时夜好像也会轻功。裴焕生看来他的疑惑，解释：“他之前可是——江湖手？算得上是吗？”

“没什么好名声，算不上吧——”时夜摇摇，否定了裴焕生的说法，他本是想落个好名声的，谁想第一次路见不平刀相助，就救了当时人人喊打的裴焕生。

裴焕生这才同祝升说起他们之前的故事：“我和时夜认识……大概是六、七年之前吧？当时我从幽州逃来的时候遇见他了，被我讹了……”

裴焕生这样继续说着，将故事说完，时夜才惊觉：“原来当时你是故意往我怀里倒的？！”

时夜当时打了来追杀裴焕生的人，走过去就接到往他怀里栽的裴焕生。七年来他都没想过他当时是故意的。现在想想他真得是故意的，不然哪里时机这么巧，他一走过去就能往他怀里栽。

裴焕生笑了笑，不说话，算是默认了。他又要将时夜赶走：“行了——你先去跟店家开间房吧。我和祝升等会上去。”

“要开你的吗？”时夜问。

“不用。”

时夜，表示会意，笑眯眯地走了。

祝升疑惑地皱起眉，歪歪脑袋看着裴焕生。

“我和你一起睡。”裴焕生朝祝升眨眨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，又放让一步，给祝升否决的余地，“可以吗？”

可祝升看他这样，觉得自己如果拒绝他的话，仿佛自己很不是人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不行吗？”裴焕生努努嘴，“既然这样——你和我睡呢？”

“……裴焕生，为什么呢？”他声音很轻，像是在问裴焕生，又像是在问自己，“为什么你会来呢？”

裴焕生牵起他的手，两只手握住他的手，祝升的手上还着那串念珠。琥珀的念珠在暗只能折微弱的光，不易被觉察到。裴焕生碰到微凉珠的时候，才反应过来他是一直着的。

裴焕生了珠，同他认真说着：“祝升，当初你第一次回金州的时候，你问我，为什么不好奇你为什么会回来。我当时问你，你为什么会走。祝升，也许此时已经和那时完全不同，我们的境和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“可我想告诉你，我回来找你，是不需要理由的，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。而我们的离别，才需要一个能够说服彼此放手的理由。”

祝升呼一气，他轻轻地摇摇：“你可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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