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掘坟挖尸……”他诧异地看着她，整个人像是气得在发抖，“人都死了，还要掘坟挖尸，不觉得有些过分么？你们夜桥的人，都这样不讲规矩、不讲理么？”

“规矩？拿钱钱财，为人杀人。请问，这还不够讲规矩吗？”桥眨眨，不解，“如今我们来申州，只是想明白一件事——涂北笙，究竟是真死、还是假死。至于你特意让我们过来理的原因又是什么呢？”

他的气焰像是被行压去了，他微微皱起眉：“青凤岭那边一直在找涂北笙，若是找上来了，得要个说法。届时，究竟是找你们夜桥的麻烦，还是找买主呢？”

“……拿了别人的钱，也不好意思‘过河拆桥’吧？”

“言之意是……你们要隐瞒买主，也要和青凤岭结仇？”

“都是杀人买卖的，什么规矩什么理再清楚不过了，青凤岭若是在此事上为难我们夜桥，将来江湖上传夜桥不守信用，这是要断我们财路么？”

“可那是涂北笙——”

“刀剑之，人有何异？无非是血之躯，难天之命真比庶人百姓贵几分？”桥打断他，她也有些生气，哪怕祝升真的把涂北笙杀了又如何，在江湖上混，如果需要江湖人都像他家人一样护着他，那他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别来。

“你——”

桥冷哼一声：“我们见过的吧。”她突然换了个话题，挑了挑眉，“前些天我们刚来申州时遇到的叫里面，你就藏在里面吧——若是我猜的没错，你其实不是莫初，而是他们所说的——‘沈墨初’。”

方才这人的脸越看越熟，结合他的表现以及“莫初”的尸，她几乎就能猜来其实莫初也死了，如今和她前这位，则是那位真正的官家衙役“沈墨初”。

“你的行为举止不像‘莫初’，他是个混混，但你太端庄，被急了也骂我不，而且——还把人命看得很重。”她眨眨，俏一笑，“那日你让他们同我说太多了，不然我也没这么快猜到。一群叫而已，怎么连‘莫初’和‘沈墨初’这东西都要说给我听，所以我猜，你是想让我从这里知：你其实不是官家人，只是借用了‘沈墨初’的名号，也就是官家调查验尸的名号，将我们引过来。这样我们再来找你时，一切都名正言顺，你拿不卷宗，我们也无法知官家那边究竟是怎么断案的，也不知他们认为死去的三个究竟都是谁——不过，你的计谋没什么用呀。”

“桥……”他呵呵一笑，知自己的确低估了夜桥，他原以为这群人只会打打杀杀，没想到脑也还算好使。

“你说得对，我是沈墨初。莫初他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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