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漂亮。”裴焕生称赞。

当晚祝升就知有些礼是不能随便收的，比如说这吊玉环，他整个人上的衣服都不见了，还要剩个衣带挂着这串玉在上。白玉贴着他的

一阵冰凉，没有将意驱散走，反而像是将所有夏日残留的气全招来了。

直到后半夜，这块白玉环彻底被捂，才得消停。

桥

祝升也不知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，又能持续多久，何时会厌倦？他就像个贪图享乐的二世祖，他用时间力去讨裴焕生喜，以此让自己喜。

因此金州的信寄来的时候，他有些如梦初醒般恍惚。信上说金喜已经如裴焕生所要求那样将生意谈拢了，桃树目前势喜人，不用担心，最后祝他生辰快乐，盼他早日平安回来。

他离开金州再远、再久，终归还是要回去的。

时间迫近五月，祝升和桥的约定也要到了，他也要回去的。

他们在呆的这几日，栀也枯萎发黄了，时间很短，是一朵离开枝的凋零的时间。

裴焕生将枯萎的栀埋在土壤里，最后残留的一缕栀香也消散殆尽。

穿着裙的少女突然造访，她腰间挂着鞭，还有几个小瓶，像是一串葫芦。她步履轻快，几乎是一蹦一走过来的，像只兔。她甚至都没有自报家门，就要往裴焕生上贴。祝升皱着眉将裴焕生拉开，拦在他们之间。

“唉哟——焕生哥哥。”她嗔一声，不满地看着祝升，忍不住翻了个白，接着挑眉，“‘护鬼’。”

祝升：护鬼？

她抱臂：“裴焕生，他跟狗一样，你这样养着，将来容易被反噬哦。”

她说话带着刺，明显在说祝升是狗，护着裴焕生就跟护着主人似的。

“……不要开他玩笑了，好吗？”裴焕生溺一，拉着祝升的手和她走近些，“他是祝升，对人有些礼貌，可以吗？”

她最烦他这一，看上去问她可以吗好吗行吗，实际上答案法全摆明面上了。最主要的是裴焕生只对她来这一，完全把她当小孩一样循循善诱。

“好——可以——”她撇撇嘴，“你好，我是李萱儿。”

祝升记得，她是裴焕生的妹妹，是李江回和殷红袖的女儿，是白鸽的主人。

他默不作声了，算是搭理她了。

李萱儿讨了个没趣，但她不恼，而是冲裴焕生笑：“我已经见过李何了，他变了很多。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，那个你说的瞎受伤在一旁，什么忙也帮不上——他真是个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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