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他的逻辑好像太过于异于常人，尽这并非是裴焕生第一次有这样的觉了，但他总觉得祝升的逻辑一定是很奇特的。会想着用那样的方式“还债”，又会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去，仿佛他才是那个真正担心李何命的人。

“如果他们占你的桃园，回来我帮你杀了他们。”

所以不用再心疼我，也不用再可怜我。

“那我不杀他们，哥哥和我一起去吗？”

“祝升。”

祝升觉得自己像是要在他的怀里，可明明被拥抱着让人浑僵不敢动，他想他不会后悔那日的决定，不会后悔杀了刘左为裴焕生所的这一切。

于是他轻声：“裴焕生，已经过去了。”

他们分开结束了这个拥抱，裴焕生摇摇，解释：“还有生意要谈，和金家的。如果我现在走了的话，等我回来，对于桃园我可能就没什么决定权了。”

甚至和裴焕生有关的任何事，迄今为止，他都不后悔。

他久久不语，像是在自我挣扎，又像是在发愣。

他没必要拿李何的命冒险。

他睛一眯，计上心。

所求不多，只要能带你去就好了，只要你能和我一起去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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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升细细跟他解释这些。

裴焕生眯起睛看着他，上打量着，像是要看穿祝升这个人。

“哥哥，一起去吧。”

有了这样一个合适的理由，他自然是可以顺顺利利离开金州的，至于金汪两家究竟要如何逐利，并非不关他的事了，而是他可以用此事为由，将桃园如何分利的事托付给金喜。那么，各方理解他不能参与其中，也能理解金喜受托谈判，金汪两家顾及金喜面，也不会吞了大。

“……不至于。”裴焕生连连阻止他这样的想法，“不必如此……在命面前，金钱还是不值一提的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所以你背后的新伤，就是因此而来的吗？”

裴焕生抱住了他，双手抚上他的后背，一一地挲着。他有很多话想要说，但是好像都是徒劳的。已经发生过的事，是没有办法挽回的，只能想着要如何弥补。但是很显然，祝升不想让自己知，不需要自己弥补。

祝升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个人拿住了，他总是一就找到关键的，把自己不愿意谈不想让他知的事，一就能扒开揭。

裴焕生不由一笑，思前想后，李何的命的确比桃园重要的。虽然可以让李萱儿去找李何，但是想来祝升是不愿意的。

单，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
他们早就互相亏欠太多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