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升却是摇摇：“我不我自己。”

翘果儿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咙里，她有一瞬间绪复杂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不自己吗？

怎会有人不自己呢？

“那你期盼着你自己好吗？”

自己，肯定会期盼着自己好的。

祝升看着翘果儿，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。他想，有些事不用想得太明白的。就连翘果儿如今也只能说这一二，不明来由原因，太过于纠结这些反而困扰了自己。

祝升觉得，他不会期盼着裴焕生和自己一样，也不会期许自己对待裴焕生如同对待自己那样。他回顾自己的过往，这潦草的十九年岁月，看淡生死，杀伐不断，磨难和苦难都随之而来。他可以忍受这一切，欣然地接受这一切，甚至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坦然地被人杀死，会认为这是一个杀手的归宿，是他祝升的归宿。

他不在意这些。

可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裴焕生的上，他会觉得他可怜，替他委屈，为他难过。他没办法像接受自己这样去接受裴焕生被这样对待。

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
他不希望裴焕生和自己一样，他希望裴焕生比他过得好。

于是他总算能回答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了。

是不是有上裴焕生了。

“我觉得，我他。”

他承认得太过于直白，以至于翘果儿怀疑祝升会不会曲解了自己的意思？他究竟有没有懂得“”这个字的义？不过再让她来说，她也说不什么东西了。

她耸耸肩，又劝说：“既然如此，可我也不建议你去找裴焕生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如果要和一个商人谈，还不如和他谈生意。和他谈的场就是……他好像从未真的在意过谁，所有人都像是他边的过客，来去匆匆。”

“就像许云莱那样么？”

“……就像许云莱那样。”

祝升若有所思：“我知的。我可能是着他，但我并不想要他太多的回馈给我。我他，与他不我无关。我们之间若是有所亏欠，互相纠缠着，似乎也够了。”

这样的思想转换，这样的逻辑清晰，让翘果儿叹为观止，惊讶到有些说不话来。

她发现，祝升接受能力是真的很好，但他有自己的一思维想法，他竟然想要跟裴焕生把当成生意来谈，可旁人好像也手不了太多。

“所以呢？你接来要怎么办？”

“让他再欠我一个人债吧。”祝升浅浅笑着，“我想要带他去。”

翘果儿皱起眉：“那以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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