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升见她急着要走，连忙将她叫住：“桥他们回夜桥了么？”

盼摇摇：“还没有消息。如今才四月十九，兴许刚杀完人往夜桥赶。”她微微皱起眉，像是察到他的心思，“你要去，是想要和那位一起？”

他们都心知肚明，她指的是裴焕生。

祝升没有回答，但盼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。

她准找到在面人群中的裴焕生，只是瞥了一，冷冷：“祝升，你要完了。真的。”

生意

推杯换盏间，裴焕生已经饮四五杯酒了，虽是淡酒，也有些酒意上来了。夏天又是燥的，没有凉风习习清一，他觉得有些闷得慌。裴焕生看了今日的男主人公一，汪鸿之周边围满了人，皆是说着祝福贺喜之类的话。正想着要不要去说些祝福话，就看见金喜举着酒杯朝自己走过来，裴焕生知这一杯要逃不掉了。

杯盏互相碰撞发清脆的响声，裴焕生浅酌了一要蒙混过去，金喜没在意这些，金喜只是笑：“你跟汪鸿之过喜了么？我哥哥想要见见你。”

裴焕生轻轻皱起眉，能被金喜叫哥哥的只有两位，一位是远在江浙官的金盛，一位则是被当一代掌权人培养的金佑。金盛不会要见他的，那么就只能是金佑了。

“金公要找我说些什么吗？”

“谈些生意上的事。”

这些年来，裴焕生虽然和金家有所联结，接手合作的也多是金喜名的铺，至于着金迎的那间药铺，那也只是挂名在金迎名，实际上是金喜的。他和他们金家往来实在不多，如今金佑要和他来谈生意，简直是一件稀奇的事。

金喜看了远被裹在人群中的金佑一，他为人踏实敦厚，不像裴焕生那样心多得吓人，也不似汪鸿之那样直接。裴焕生平地起楼，每一步都走得稳妥极了，走一步得要想后面的十步怎么走。至于汪鸿之，汪家这独苗，几乎用不着看人脸行事，想要什么想说什么，没人会和他犯冲。

而这位金家未来掌权人，他像是个实事的，话不太多，喜闷事。金辉其实不太喜这样的人经商，金佑没能成为他想要的样，金佑心不多、计谋不。但孙的地位没人可以撼动，金盛去科举当官，金喜被着大不能寄予厚望。

裴焕生并非不清楚这些，他不曾主动攀附过金佑这个人，这人不铤而走险的生意，不一掷千金的豪赌，不喜冒险，太过于实和保守。若非必要经商，他兴许更能成为一名巧匠，耐得住。

裴焕生顺着金喜的目光看了许久，金喜回过来见他还有些神，不由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。

“我猜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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