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祝升穿的是自己的衣裳，碍不了什么事。

裴焕生朝他笑了笑，继续说：“而且杉果吧，有的小杉树是不会结的。可是小果树是会的。”

祝升撑着伞听他说这些，垂着睛看他用自己上的衣服手这些小动作，仔仔细细盯着，甚至还声提醒：“你无名指没净，还有脏。”

像是被抓包了的裴焕生耸着肩笑起来，抓着祝升的手臂，像猫一样轻轻挠着。

“好了，净了。”裴焕生显摆了一他的手，“所以呢，你觉得我怎么办才好？”

祝升歪歪脑袋，想了会，说：“就算是继续杉树，我想你也不会亏了自己，只是少赚些吧。毕竟你从不吃亏。”

“哎哟……你怎么这样想我，好像我是个重利轻义的人似的。”裴焕生故作夸张，继而眉弯弯，似乎很吃这一，“你想吃什么果么？若是你想的话，我就为你去些果树。”

祝升轻轻地摇摇：“这是你的事，你得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
“好吧，你说得对。”

泥土上，还是有些路。不知裴焕生是真不行，还是故意的，要抓着祝升的手臂才能走。他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，仿佛一步就会摔倒。

祝升不禁好奇：“你应当会武功，不应该如此才是。”

“怕摔嘛——而且谁跟你说我会武功的？”

“能接住我两柄飞刀的人可不太多。”

裴焕生想起来，那是在凉州姑臧城，祝升想要杀他，给他飞来两柄飞刀，被他用折扇拦住。

裴焕生不由笑：“我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，不过打打杀杀，我是真不太行。会一些防的技巧会，但不太会和人打架过招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祝升了，“可是混迹江湖，还是需要一些武功傍。”

“我不混江湖呀。那晚算我多闲事。我偶尔和江湖中人有牵扯，但通来往的实在太少。我过的不过是最寻常的市井生活，开几间铺赚些小钱，沾些人间烟火气。”

裴焕生定住了，他看着祝升，他想，面前这个手起刀落沾满鲜血的少年，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。自己现在寻求是安稳过日，逍遥自在。而祝升总有一日会有杀不了的人，会有被人仇恨的时候，他像是飘不安的芦苇，会漂泊一生的。

于是他很轻地，叹了气。

“所以说啊，祝升，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
祝升皱了皱眉，先是反问他：“那么你和谁是一路人？金喜么？”接着，他摇了摇，“我没有想要和你成为一路人。裴焕生，我们完之后，所有的东西一笔勾销了。”

裴焕生忽然奇怪，也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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