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一副没睡好，受累了的样，我很难不多想啊。”

“什么况啊裴焕生，昨天晚上搞了啊？”

金喜的目光游离在二人之间，最后他举手投降状：“我先走一步啦，你们慢慢聊。”

他看着祝升的远走的背影，给他一把伞，跟没给似的，撑着就往跃，好在落地很稳当，没有溅起。他自然而然地落在地上，往前走，走了雨幕里。

裴焕生上的衣还是松松垮垮地挂在上，若隐若现的锁骨，有些糟的发。裴焕生抓了一把发，无奈地看着金喜一边看戏一边往外走，将门打开请祝升去，金喜去了又贴心地将门关上。裴焕生知，金喜肯定在外面偷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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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喜直接到裴焕生床上，将他的床占为己有，把裴焕生挤到角落里。

裴焕生忽然想起，金喜说祝升难缠。起初他不以为意，如今看来倒真是有几分难缠。

裴焕生顺手捡起一个枕，朝金喜丢过去：“外面雨停了吗？”

裴焕生忽然觉得睛有些酸，想躺回床上去再睡一觉。他坐回床榻上，将被扯起往上盖。一副半遮半掩，盖弥彰的样。

他没给裴焕生反应的时间，迅速将衣服穿好，对他说：“金州放晴之前，你都可以来找我。哥哥不来找我，我也会来找哥哥的。”

“停了。”

金喜觉得奇怪，今日青瓦楼里找不到裴焕生，来香园里也找不到。他甚至去逛自己的铺，都没找到裴焕生。直到他去上河街，才知裴焕生在吊脚楼里睡大觉。

“你在怕什么？怕我杀你？还是怕动？我一个杀手都不怕动，你在怕吗？”

裴焕生双手撑在护栏上，雨落在他的脸上，他微微抬望天。

他穿着昨夜给他的那衣裳，淡蓝的衣裳在他上实在太好看，就像是一个寻常少年郎。他褪去了常穿的劲装，像是从黑夜里走向了白昼。

“恐怕不需要我了。”金喜耸耸肩，将木窗又推开一些，裴焕生顺着看过去，就看到立在二楼窗外、走廊上的祝升。

“今天陪我去看看北边的地。”

“膈应死了。”裴焕生推了他一把，接着力站起来，从床上爬起来，“我说了不睡他。”他就着冷茶囫囵喝了两，“他才十九岁，我睡他，那可真不是个人。他不懂事，我总不能不懂事吧。”

看地

金喜兴致床，推开木窗，探探脑看了会，回笑：“今天也没太从西边来啊。”

忽然的，他莫名希望这场雨可以得久些了。

裴焕生怏怏地瞪了他一，忍着不把他踢床，只是轻轻地踢了一脚：“你在说什么鬼话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