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了气，忽然想起昨夜裴焕生在吊脚楼里的模样。

“昨天晚上，我去杀邵明，看到了你。”

金迎双手叉着腰看他，还在囔囔：“东西是用来卖的，你搁那摸来摸去，再这样我把你手剁了。”

祝升摇了摇，他总觉得，他念着这个人两年，可这个人贵人多忘事，把他给忘了。这样细细算来，裴焕生欠他的可太多了。

样冰冷：“我不喜欠别人的人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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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儿就去玩，别搁这晃。”金迎瞥了他一，语气倒是放了，“去年给你盘的那间铺，你得怎么样了？不会又让裴焕生帮你打理吧？他近来可忙，你也不能总靠着旁人。”

祝升沉默了很久，他想了很多，关于是否能就此抵消，以及裴焕生究竟要什么。

金喜在他家几个铺里逛了一圈，撞见了他金迎，太过于吊儿郎当以至于被金迎拎着耳朵踢了去，险些丢雨里。

于是他不再谈他们之间的人亏欠。

裴焕生倒是看明白了，这人着自己和他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呢。
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裴焕生的声音也有些发冷，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，“我不喜雨天。”

他好像看不透裴焕生。当然，作为杀手，最忌讳的是人心人，不需要看透谁，只需要杀的人凉透了就好。

他歪歪脑袋，想起自己在凉州说过的话。

“一枚铜钱，一样可消人债。”

明面上他在还裴焕生人，实际上祝升暗地里斤斤计较，把这些算了个遍。

裴焕生看了他一，这个神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，又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玩意，太过于警惕。

他倾向裴焕生，认真：“你可以欠我的。但我不喜欠你的。金州放晴之前，我都会在这里。”

于是他觉得自己，怎么着都不能答应这一笔勾销的事。

“金州放晴之前，我都会在这里，等你要我来还债。”

“裴焕生，这可不够。

裴焕生顿时哭笑不得：“到底是谁欠谁的啊。”

“那很可惜。接来的金州，雨连绵。”

“嗯……那就抵消了我们骗你关于‘落桃’这个事？”

祝升微微一笑，饮杯中剩的群芳好，再将杯放在桌上，发清脆的声响。

“昨天晚上，你很难过吗？”

这算是节外生枝了。

裴焕生眯起睛，他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少年。

金喜抱着脑袋站在门外边，试图去拉金迎的袖，以此唤醒一儿他的意：“哎呀……留面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