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然提了要公平，那就得从自己起。

“我既享受了世家的好，当然就得承担它带来的后果。”

“不要犹豫。”他认真地看着她，“哪怕对面是我，也不要犹豫。”

陈宝香骤然攥了他的衣摆。

王青帆说得没错，张知序就是很为难，只是他从来不让她察觉。

相的恋人到这个时候是该心疼对方从而放弃目标的，对方打的也是这个主意。

但陈宝香只是有难过。

不仅难过张知序的为难，还难过自己明知他为难也不想到此为止。

怎么可能到此为止，好不容易到了今天，就算天塌来了她也要撑起来直到改制完成。

但他怎么办呢。

先前无比羡慕他的家世，如今这些东西怎么就成了荆棘，牢牢地卷在他上不可剥离。

四大家族

圣人突然旨，任命王青帆、顾以渐、谢兰桥、张修林四人为闱科考员外郎，坐镇考场。

此旨意一，当然有不少老臣不满，觉得这几个都是都还没齐的小孩儿，哪里办得了这样的大事。

但王谢顾张四家知，能有这个结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“顾兄说得没错，对付女，威利诱未必有用，但动之以一定见效。”王青帆抬看向对面，唏嘘轻笑，“她到底还是舍不得张知序。”

对面的顾以渐莫测地一笑，端茶瞥了自己边的女一。

陆清容这回没骗他，张知序和陈宝香果然是甚笃，在陈宝香那边找不到缺，那找张知序的也一样。

世家大族么，谁家没麻烦事，只要陈宝香有了顾忌，那一切就都好办得多。

陆清容神平淡，看起来倒不是特别兴奋。

她只在结束应酬离开王家之后才问：“为何连谢家也带上了？”

顾以渐摇上车：“我倒是不想带，但旨意是陛给的。”

“谢兰桥一个六品官，他哥又刚被贬谪，他理不该有此殊荣。”陆清容脸不好看，“难陛还打算重用谢家？”

顾以渐在车里坐，好笑地：“我当然知你对谢家积怨颇，但他家到底是数一数二的世家，只搞垮谢兰亭就想搞垮整个谢家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
张家先前那么大的祸事，也只是折损了十几个朝官而已。

大家族只要不犯谋逆灭门的罪，短时间是很难衰败去的。

顾以渐说着就继续看自家的门生名录。

今年各家的门生，王家还是最多，有五百余人。谢家三百余，顾家也有三百余，倒是张家了事，只得一百余人，还不见什么特别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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