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介意，就是心血来练练字。”

“说实话。”

她挑眉，好笑地睨他：“说实话有什么好吗？”

“有的。”他执拗地，“我会很兴。”

陈宝香愣住。

面前这人其实应该知答案，不然也不会这么双眸泛光，亮得她都有些不敢与之对视。

但他好像就是需要她说来，说来才能完全安心。

九泉见势不对，跑得飞快，将屋留给了他俩。

陈宝香左看右看，到底是败阵来，脑门抵在他糊糊地：“有吧。”

浅浅的三个字，跟她的动作一起砸在他心上。

张知序骤然笑了声。

怀里的人恼恨地掐他：“你笑什么！”

他摇，任由她掐，却是越笑越开心。

陈宝香无奈，看着他笑，等了好一会儿之后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。

皱的纸被他当个宝一样放了自己的袖袋，张知序的云好像瞬间散了个净。

“以后我注意。”他，“不会发生第二次。”

陈宝香有不住他这直勾勾的神，轻咳一声别开：“不饿吗？去前厅吧，咱们今日跟碧空一起吃顿饭。”

“碧空要回了？”他不意外地问。

“你怎么知。”

“料想也是。”张知序心甚好地，“咱们这位陛虽然疑心重，但知人善用，先前留碧空是怕你封侯之后飘飘然不知何往，如今看你一切如旧，自然也就没有再留她的必要。”

其实李秉圣为人谨慎，对一个人的试探短则年，则一辈。

陈宝香是一个在她这里不满一年就过关了的。

真的很厉害。

“也得多谢你肯去翻叶霜天的旧折，还日夜不停地写那么厚的新折上去。”陈宝香摸了摸，“今年科考一切如旧，但我相信明年一定会有所改变。”

明年吗。

想起顾翎提到的顾家最近来往的那些人，张知序挑了挑眉。

天光已明

跟碧空吃了的一顿饭，又接到吏发来的任命书，陈宝香突然觉得天光大亮，连四周的空气都好闻了许多。

原先那些个横眉竖的同僚，在她换上禁军统领的盔甲之后终于学会了朝她面的微笑。

一直阻碍她将叶婆婆的棺材带回上京的几个老臣也终于选择了闭嘴。

就连张家那几位叔伯，在遇见她的时候都会主动来寒暄了。

陈宝香忍不住慨：“人呐，还是得往走。”

“老大，理我们都懂。”冯在后气吁吁，“但这天都还没亮呢，咱们就必须来爬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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