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但你别说，每一句都越听越有理。

“啊？”

目光投向旁边换来的盔甲，陈宝香轻声坦白：“两千多刀，我动的手，为免仵作验尸，尸骨在南州就烧了，只带了一罐灰回来。”

“你领旨去南州不杀他，难还真请他回来当镇北将军？”张知序一脸莫名，“那陛不白疼你了。”

认真地将她的指清理净，张知序满意地翻看了一遍，然后才轻松地：“亲生的爹也分善恶好坏，他没怀你十个月，也没养你教你，不但滥杀无辜还贪赃枉法，你不杀他，对得起天凝山和边城外的亡魂？”

张知序静静地看着她，呼放得很轻，似乎还在等。

陈宝香：？

“这还不叫大事？”陈宝香震惊地伸自己的手在他前晃，“我亲手杀了他。”

但等了一会儿不见后续，他纳闷：“没了？”

她企图打断解释：“我不是觉得自己不该杀，我当然该杀他，只是我与他这关系，我这手段——”

“当然不会。”他说着，想了想，又轻哼一声，“徐不然还是太气了。”

“刚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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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是这个理，但是。

“你这手段，一可以平亡魂，二可以人心，是当能的最好的选择。”他看着她，“得很好，宝香。”

陈宝香呆住了。

陈宝香被说得一愣一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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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这人突然大大地松了气，然后伸手将她揽抱过去，心有余悸般拍着她的背：“我还当发生了什么大事。”

陈宝香还是不敢置信：“你不觉得我可怕吗？亲生的爹我都这么狠的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有你麾的人，死在程槐立手里的也有不少，你觉得自己不该杀程槐立，不怕他们半夜蹲你床看你？”

“……”

他看了看她的指，有嫌弃地皱了皱鼻尖，拧了帕就抓过去：“你一路都没洗手？”

“啧。”

但他早晚会知，与其从别人嘴里听说，不如她自己来讲。

她乐了，脸上的笑意慢慢放大：“你不觉得可怕就好。”

“就更别说赵怀珠王五她们了，人家一路拥护你，你若对程槐立手，她们该如何自？”

“什么叫没了，你还想听什么。”她哭笑不得。

“洗了，血太多没洗净。”

就是很难被人接受，连徐不然都被她吓了个够呛再不敢接近，更别说知程槐立是她生父的张知序。

就这么事，也能把他吓成那样。

她觉得张知序疯了，读了那么多书的人，怎么能说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