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盐井？”乞丐纳闷，“没听有风声呐，老五你听说没？”

旁边叫老五的乞丐转过背来，一脸不屑：“哪打听的歪门，压没这回事，真消息还得听老的，老的耳门比皇帝还灵通。”

碧空吓得脸一变，意识地想起。

陈宝香一把将她住，笑眯眯地看着老五：“我今儿运气好，遇见贵人了，您指指？”

老五衣衫褴褛，显然也是没饱饭吃的，但倒是大方不见外：“上京里盐井有二十几呢，全在官府手里掌着，是能说塌就一夜间全塌完了的？嗐，不过就是官老爷们在中间吃的油太多，导致盐价得不像话，于是找个借来遮掩罢了。”

大盛的盐铁等都设有专门的制衙门，以官府控产控卖的方式来调和市价，本是利民之策，但官府要想从负责到尾，相对应的官员增设得多，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也就多了。

若是没记错，张知序上个月中刚向陛谏要裁减盐铁的官吏，但朝中反应颇大，阻挠者芸芸，一时难成。

“还是老五哥耳门厉害。”陈宝香竖起大拇指，“这消息外可都打听不着。”

“当然。”老五骄傲地昂起，“寻常人敢说什么呀，不多少牵扯着家里老小么，不像我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——我敢打赌，那些个盐价的官家里碗定都是金的。”

碧空后知后觉地理解了陈宝香的法。

这乞丐窝消息灵通得堪比一百个宁肃，在这儿坐两个时辰，只要肯张嘴问，就什么事都能打听得来。

陈宝香不但问清了这几年的盐价变化、最大一盐井的方位、负责定价的几位重要大人的姓氏，甚至还知了宋句清新收了多少歌女，程槐立定的椅的价钱以及他新买的宅的方位。

——居然还有闲钱买宅。

陈宝香面无表地掏自己的小算盘。

她关了程槐立二十多家铺面和十几家武馆，对方明面上的收已经被她切了大半，程槐立还养着私兵，开销不小，理说应该捉襟见肘才对。

结果怎么的，还有别的门路？

眯了眯，她终于起。

“我得提醒你一句。”碧空跟在她旁边小声，“你是护城将军，不是盐铁转运使，职责之外的事不要瞎，否则会被御史台那群人参奏越职滥权。”

陈宝香当然知这个理。

但她还是快步往前走，珠滴溜直转，显然不打算罢休。

上京最大的盐井不在主城，的确不是她的辖区。

但有人的辖区很大，完全不会受城墙的限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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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盐井？”张知序听着，一脸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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