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守淮遇害，又抓不着凶手，着实让上京的贵人们心惊胆战，门都多带了几个随从护院。

宁肃原也打算多找两个功夫好的跟着主，但还没提来，陈大人就开始跟主人寸步不离了。

白日主人去造业司她跟着，送人了司才自己去兵；黄昏归家时她就守在造业司门，大的走往那儿一立，附近的地痞都躲远了些。

今日说是来送银月姑娘，但陈大人的目光却一直在自家主人上，警惕得耳朵都快立起来了。

宁肃又满意又觉得踏实。

“陈大人。”路走一半，有传令官突然策过来，拱手与她，“衙门里了委任状，请您速回。”

陈宝香哇了一声：“大仙，你说话就是好使，这就来活儿了。”

张知序两指挑帘：“机会难得，你去吧。”

“这里离制药署还很远。”她看了看，“我先送你们过去。”

传令官言又止，一脸为难。

张知序摆手：“你不好开罪上的人，先去吧，我这里还有宁肃。”

车在城里，宁肃也带了七八个人，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。但陈宝香似乎很不放心，细细叮嘱了宁肃好一会儿，才调转跟着传令官走。

张知序看着她的背影，突然慨：“这人办正事的时候还真像样。”

“是吧？”银月双手捧心，“我也觉得宝香英姿飒。”

“算你有光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银月转看向他，意味地，“二哥哥的光也一向是差不了的。”

张知序一愣，折扇遮了半张脸：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哪能呢，我二哥哥是天上地第一聪明的人，只有你不想懂的，哪有真听不懂的。”

张银月打趣，“大哥昨儿还审我呢，问你和宝香是怎么认识的，我哪儿知啊，这还得你自己去代。”

“不过二哥哥你可千万别在大哥面前夸宝香，他像拿着金簪的王母娘娘，就等着机会好在你俩中间划一呢。”

“你多余担心。”张知序轻哼，“我从不轻易夸人。”

张银月斜着眸揶揄地看他。

这人绷着脸，像稳稳兜着的荷叶，不肯丝毫绪。

但想起陈宝香看着他时那分外担心的神，张知序以扇遮面，还是轻轻勾起了嘴角。

也就她会这么放心不他，仿佛他不是一个被重重护卫着的习武之人，而是块轻轻一磕就要碎掉的玉。

完全不至于，但别人也没这个待遇。

若真要夸她的话，也确实有许多地方能夸，大哥只是不了解陈宝香，一旦熟识，定会知她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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