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雨连天的，步打球有甚可玩。”

“在球坊里玩不就淋不着雨了？”

张知序兴致缺缺，别开脸就想回绝。

谢兰亭忍不住斜：“你都多久没跟我们一起玩了，连尹逢时都说你不对劲，怎么老往陈大人的小院里跑。”

张知序不为所动。

“你变了。”谢兰亭作泫然泣状，“以前你都只跟我玩，外还传说你最喜的人是我，如今最喜的竟变成了——”

张知序飞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，意识地看了一旁边。

陈宝香有些走神，好像没听见。

谢兰亭挣扎着还要再说。张知序啧了一声甩开他：“同你一去，别嚼了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陈宝香回神：“二位大人慢走，我还要练煎，就不远送了。”

谢兰亭与她行礼告辞，走大门却又忍不住问：“她练这个什么？”

张知序没好气地：“给徐不然回礼用的。”

“哦？这么用心？”

什么用心不用心的，她就是舍不得银买贵的茶饼，便想着练些手艺，好买次些的茶饼去充数。

张知序连连冷哼，上车闷坐片刻之后又忍不住看向宁肃。

宁肃一向最了解他的想法，可骤然被看这么一，他也有懵：“主？”

张知序抿不说话，表恹恹的。

宁肃立分析了一番，得的结论是：“陈大人最近不是在当值就是在家里学煎茶，连徐大人的面儿也没见。”

“谁问你这个了。”他哼了一声放车帘。

谢兰亭在旁边，神复杂地：“你这人不动心则矣，一动怎么这般腻歪。”

“谁腻歪了。”张知序不悦，“不是你一直在怀疑她？我就让宁肃看着，免得你又拿什么罪名扣过来。”

“天地良心，我给她扣什么罪名？那都是合理怀疑。”谢兰亭摊手，“谁让她假报籍，分明是桂乡村的人，却在籍贯上写三乡村。若是桂乡，那跟程槐立就肯定认识，说明她先前就是在撒谎。”

“撒谎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“可能……怕沾惹是非？”谢兰亭想了想，“毕竟程槐立权势滔天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张知序没好气地，“她一个命如草芥的平民百姓，不保全自己，难还要搭着命帮银月去破坏婚事？你也看见了她后来帮着夺药时伤得有多惨。”

“这不是重，重是她撒谎啊。”谢兰亭瞪，“你能容忍一个十分亲近的朋友这么对你撒谎？”

“纠正一，她是对你撒谎，不是对我。”张知序摇了摇手指，“我很了解她，她从来没有骗过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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