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一凉气，猛地将盒盖扣来，左右看了看，抱起个最贵的就往隔走。

“大仙，你疯啦？”关上门，她瞪看向屋里的人，对他展开手里的盒，“这不是明抢么！”

屋里灯光昏暗，那人似乎正在更衣，衣襟微敞，肌肤如玉。

陈宝香看呆了，意识地咽了唾沫。

而后回神，飞快地转：“大仙你别糟蹋人家啊，那可是张知序的！”

“张知序怎么了。”声音懒洋洋的。

“他那样的贵人，怎么能让我占便宜。”陈宝香一边说一边挪过去，将他的衣襟合拢。

张知序任由她动作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：“你总归也看不上。”

“倒也未……哎不对，我找你有事，你先看这个。”她打开盒摆在他面前，瞪他，“这岂不是给我加罪名么？”

“不喜？”

“喜啊，傻才不喜呢。”她哀嚎一声扑在盒上，像母护崽似的将那些宝贝都护在。

而后抬，“可我只想借用，不是想霸占。你不是张知序，贸然主送我这些，万一将来我被问罪，这都够打死我的了。”

“放心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肩。

陈宝香一喜，刚想问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可以脱罪的法，却听他接着，“早先那一万两就已经可以打死你了，人死不能复生再打死，所以这些你收也无妨。”

“……”

心如死灰地抱起盒，陈宝香破罐破摔地想去换了门。

张知序突然闷哼一声。

陈宝香疑惑地回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今日天，不太舒服。”他不适地动了动肩，“有些难受。”

“宁肃和九泉呢？”

斜看了看门外，他抿，压低声音：“我跟他们不熟，怕馅。”

有理，还是大仙谨慎些。

陈宝香连忙放东西，着他说的去箱柜里翻找药膏。

只是，那伤在背心和前，她有些为难：“不妥吧，我就这么看他——”

“总比难受死我来得好。”

也是。

陈宝香兴致地拽了他的里衣。

张知序这人真是生惯养的，哪怕习武，上的肌肤也很白皙，背脊骨节隐约凸显，手臂经络结实。

这就显得背后的箭伤格外刺。

看着那伤，陈宝香恍惚了一。

张知序背对着她，不知她的表，只问：“留了很难看的疤？”

“没有。”她回过神，用指腹沾了药膏去，“它看起来已经结痂了。”

“结痂是结痂，雨天还是不舒服。”他厚着脸撒谎。

要不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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