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知序摆手：“你敷衍敷衍得了。”

“这次恐怕不行。”谢兰亭皱眉，“程槐立昨晚亲自告状，当着大公主他们的面闹得难看，得圣人不来台，非要我七日破案。”

九泉和张知序都心一，飞快地替陈宝香想起退路来。

陈宝香却是不慌，托着腮笑嘻嘻地：“圣人让大人破案，大人就破呗。父母丧，哪有不想知凶手是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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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兰亭诧异地看向她：“姑娘的意思是？”

“大人混迹官场多年，哪能不明白圣人之意。”陈宝香佯装，摇晃脑。

死在大火里的是圣人唯一的女儿，颇受他疼，圣人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她追封为寿安公主，公主死因有疑，圣人又怎么会是单纯想让他抓传谣的源。

谢兰亭松开眉目，突然笑着对九泉：“你看，你还担心她，她聪明着呢，三言两语就将我支开了去。我都拿她没辙，旁人就更别想来话了。”

九泉也拱手笑。

陈宝香滋滋地受了这夸奖，又：“大人若是没有绪，我倒是能提供些线索。”

“姑娘请讲。”

“程槐立也是岳县人，与我算半个同乡，但他那村早些年被淹了，不剩什么人，独巡防营的陆统领与他是一起来的，想是知些。”

“哦？”谢兰亭问，“那你呢，你知不知什么？”

陈宝香无辜摊手：“我这样弱弱的女能知什么，不过是听得两耳朵闲话，没有任何证据，不得数。”

谢兰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，半晌也没挪动。

张知序先被看得不耐烦了：“我脸上有关键证据？”

“不是。”谢兰亭失笑，“我原先在想，凤卿那样于的人到底为何会选中姑娘你，现在发现了，姑娘这脾气秉跟他还真有几分相似。”

-他这是夸我还是损我？

-当然是夸，张知序脾气秉都好着呢。

-哦。

陈宝香莫名地心很好，抱着琴就对谢兰亭：“来都来了，大人听我弹奏一曲？”

“好啊。”谢兰亭想着，既然能被张知序看上，那她的琴艺肯定差不了。

于是拂袍倾坐，认真聆听。

张知序想喊他快跑已经来不及了。

陈宝香上自己的耳朵，慷慨激昂地给他来了一曲广陵散，力之大，声如山崩地裂，音似群舞，弹至兴，琴弦断飞，瓦灰四落。

“好听吗？”她还有脸问人家。

谢兰亭颤颤巍巍地捂住心，将涌到的血咽了回去，张嘴一红牙：“还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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