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知序等了一会儿，等到右肩的伤没什么痛觉了，才捻起银针。

他又扭问孙思怀：“师兄，这生血草是能断毒养血的那个吧？”

回过神，张知序似笑非笑：能救的话自然比这更多。

“将军有吩咐，无论何时救治，都必须有四位御医在场。”程安朝孙思怀和陈宝香拱手，“还请两位勿怪。”

那么多双睛盯着，他无法照之前的想法直接扎死，相反，还要十分认真地辨症选位，两指针，针尖不弯不断，捻转娴熟。

-不会，至少这个月不会了。

几位御医连连：“姑娘妙手。”

张知序有些怅然地看了一后越来越远的张家。

“这是飞草。”他懵懵地将一盒药粉递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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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可惜，他不是冲着救人去的。

陈宝香兴奋地掰手指：能比之前的八十万钱还多么？

-这次你不会突然消失了吧？

-大仙，我真不会施针。

王寿接过草药，对着陈宝香默好的药经看了看，外形描述确实丝毫不差。

一行人门上车，陈宝香很是忐忑。

“神医，您要的草药。”去寻药的小厮回来，兴奋地，“上天保佑，这最难寻的生血草竟在远郊的村里就有。”

王寿已经照他默的《药经》伤药卷派人去乡采收药材，他和孙思怀也被请了程槐立的院。

“是，我知，但那针法奥，岂是大家看一就能学会的。再说了，有他们看着，万一什么问题，也有人给宝香作证不是？”

“我的固元针法不外传。”

程安也放些戒备。

这女娃他从未教过，真当这么多人的面施针，很容易被人看破绽。

从前生在其中他觉得压抑不自由，如今用陈宝香的睛来看，才终于觉这连绵宅邸的壮观和百年积攒的不易。

他想给她使个找由离开，可对面那女娃却是气定神闲地：“师父，我可以的。”

旁边的事原还想检查检查，一看她这动作，当即闭上了嘴。

孙思怀皱眉看向陈宝香。

孙思怀脾气差，扭就要走，王寿连忙拉住他，赔笑：“我也在这儿陪着你，师兄。”

陈宝香接过，打开盒先往自己肩上了一把。

有那么一瞬间孙思怀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年少的张知序，穿着一青白的药袍，稚的脸上透着别的药童都没有的自信和从容。

孙思怀看得呆住。

-放心，给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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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大仙，真能救程将军的话，咱们要多少谢礼合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