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满怀的悲切和心都消失了个净，他一气，然后气笑了：“倒是我看了你。”

“唉哟。”她哀嚎不已，“我要死了！”

就划破，有什么好死的。

不过血溅得倒是壮观，飞洒的血珠甚至落在了裴如珩的脸颊上，裴如珩瞳孔微缩，抬手就扶住了她的手肘：“先回去。”

护院们追着九泉逃离的方向而去，剩的人都簇拥着陈宝香，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往回走。

“好孩。”裴母一边泪一边对她，“多谢你，我必定好好给你治伤，等你伤好再重重谢你。”

陈宝香刚还哀叹自己倒霉呢，一听这话又来神了，连忙作势推辞：“小事，夫人不必挂怀。”

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却是乐开了，甚至开始想裴家家大业大，谢救命恩人的礼肯定轻不了。

张知序看着她脑袋里飘起的金山银山画面，大大地翻了个白。

过目不忘的天才

九泉用的袖箭刃短，也不带毒，但陈宝香的右肩的伤还是有两寸，划得还，王寿一看就说得上。

“？”张知序吓了一。

陈宝香耐心给他解释：“就是用羊线穿针，连着边一针针把伤合。”

“这过程我自然知。”张知序想后退，“但他怎么不用飞草？”

“飞草？”

“药经里的奇药，一两就能消痛止血，再严重的伤也不会让人受苦。”

“这药听着就贵重，他们要是有，也肯定先给程将军留着了。”陈宝香嘟囔，“没关系，我能过去。”

她是能过去的，他可就不一定了啊！

张知序皱着眉想，自己不是没有受过伤，但他每回受伤都有飞草番地敷，有药神银针止疼，还有冰袋在旁边日夜不断地备着，几乎不受什么罪。

然而，左右两个医女住陈宝香的手腕，对面那个医女一边问王寿跟衣裳是一回事吧，一边就朝陈宝香举起了针。

张知序很想跑，但实在疼得没什么力气了，只能睁睁看着那医女抖着手扎他。

针穿的觉、被线拉的觉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错循环，一针一针又一针，哎呀还有一针穿错位置了，重来。

……大狱酷刑也不过如此。

并且，陈宝香的痛好像比常人锐许多，这针扎得比拿大刀砍他还痛，等伤完，张知序觉自己已经又死了一次。

“没事了昂，好了。”陈宝香安他。

他红着浑颤抖，话都说不来。

陈宝香先前说，贵门公鲜少遇见危险，一旦遇见便会刻骨铭心。

张知序想，裴如珩铭不铭心他不知，但自个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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