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垂眸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沈云稚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，又闭了一会儿，思绪才清晰起来。

“仪态！”陆沉舟用扇敲了敲桌提醒他。

“你梦见我什么了？”陆沉舟突然问他。

可是沈云稚后知后觉得发现，陆沉舟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。他会因为自己说了亵而觉得不雅，那件事比亵还要严重，他会怎么看自己呢？

所以沈云稚对于袒这件事，并没有太大的羞耻心，这是上位者的倨傲。

沈云稚撇了撇嘴，被陆沉舟逮个正着。

陆沉舟哼了一声，没说话。

“陆沉舟。。。”沈云稚迷迷糊糊得还没清醒，因午睡嗓音变得微哑，得喊他。

“啊？”沈云稚捧着小茶盅一愣，然后反应过来，说：“我梦见我书没背完，你又打我手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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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灯了，书房夜灯如豆。陆沉舟检查完沈云稚的功课，找了字帖给他，让他临摹。

沈云稚正是能吃能睡的年纪，午觉时常睡过。小猫都走了，他还躺在椅上睡得天昏地暗。

沈云稚不知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，只是觉得刚才恍惚看到了陆沉舟，闭着，没怎么思考就脱而：“我梦到你了。。。”

沈云稚连忙正坐好。

沈云稚唠唠叨叨说个没完：“你打得可狠了，我睡醒的时候还觉得手心发麻呢，你说我为什么梦到这个？是不是被你打心理影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哦。”沈云稚。心里松了气的同时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，他觉陆沉舟不在意那件事的。

陆沉舟看时间差不多了，从书房来叫醒他。

回到县衙正好吃饭，吃完午饭，沈云稚抱着小猫在院里的躺椅上歪着睡觉。

陆沉舟冷声：“几戒尺都能把你打影，那你可真没用。”

回到书房，陆沉舟给他讲了一会儿课，然后两人停来休息喝茶。

陆沉舟听他突然提到那件事，顿时一僵，但是面上不动声。语气平静：“那是特殊况，你喝错了东西，不得已而为之，明白了吗？”

他同时也后知后觉得发现，自己是很在乎他的看法的，因此心里突然忐忑了起来。

沈云稚睁开，睛骤然见光又眯了起来。陆沉舟用扇给他遮光，等他适应。

光和绿影织，夹着光斑，院里蓊蓊郁郁。

而且他在里的时候，被人伺候惯了。穿衣脱衣都有人服侍，洗澡的时候边更是有一圈人伺候着。

边伺候的人，在他们里并不能完全算人，而是充当工的作用，跟桌椅板凳没多大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