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宿舍镜前的何秋，脸颊两侧还泛着薄红。分不清是过后残留的，还是自己耍了小心机后将去面对唐素月心虚所致。

女孩打开龙，用冷洗了把脸，用巾将脸上渍净后，张的心平复了许多。

额两侧的碎发上，还挂着细小的珠，何秋没有再去用巾拭，只是静静看着镜里的自己。

不施粉黛的脸，底轻微的乌青，眉间还有个小粉刺，跟以前的自己好像没什么区别，都不太在脸上功夫，又觉哪哪都变了。

把自己细看一番后，何秋不由地在心底发一声轻笑。

几个月的时间，外貌上能有什么变化？她知变化发生在了心上，与其说是变化，倒不如说是认清了自己。

原来面对诱惑自己还能滋生这么多小心思。

在将要碰到挂断键前犹豫的那几秒时间里，是金主唐素月给了她将错就错演去的勇气。闭上后，黑暗中是唐素月撩拨开她的。

喜唐素月的“钱”和喜唐素月，这二者并不冲突。作为一个摆在明面上的替，她当然是更喜唐素月的“钱”。

现在在镜前看着自己这张脸的何秋是这样想的。

叮叮叮

何秋设置的闹钟响了，简单涂了个变膏后就起准备门，没走几步又倒了回去把膏卸了。

有儿泛白，很符合一无所知的“受害者”形象。

唐素月到校门时何秋就已经在路边等候了。

上车后何秋照常唤了声素月姨后就没再说话，跟视频里眉飞舞讲述卖校园卡经历的何秋判若两人。

等何秋系好安全带后，唐素月朝着跟家方向相反的大驶去。

“我看到了。”

唐素月打破沉默。

何秋没敢看唐素月，侧望向窗外:“我知。”

“嗯。”

车再一次陷了沉默，直到车很快拐了一个陌生的小区。

何秋:“素月姨，我们去哪儿？”

唐素月:“我在这里租了个房，向东走，过一个红绿灯就是你学校南门，到时候忙竞赛忙到很晚不方便住宿舍的话，可以到这边休息。”

何秋:“我住宿舍方便的，舍友都好的。现在这个比赛还没有张到需要忙到大半夜，就算后面有，也是几天的事儿，跟舍友提前说一声就行，没必要浪费这个钱。”

唐素月耐心地听完何秋的话，把车停稳后才淡淡开:“我不方便，上楼看看。”

何秋跟在唐素月后，她这才注意到唐素月还穿着家里的拖鞋。上穿着吊带睡裙，外面披了件灰羊开衫。

看来门急的。

租的房在36层。电梯，何秋依旧站在唐素月后侧方。每次跟唐素月在一块的时候，何秋总是喜跟在唐素月后静静观察着女人。

比起唐素月的侧脸，何秋更熟悉唐素月的后脑勺。

“素月姨，你很急吗？”

何秋注意到唐素月一直看着楼层显示。

唐素月神从显示上来，在电梯镜上和何秋对视。

“你不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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