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的视线在温钟意脸上停留了一会儿，腾一只手从袋里摸纸巾,递到他面前说：“一吧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这只小狗有顽。”他充满歉意地一笑，柔声询问，“没有吓到你吧？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爸爸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红了眶,用很轻的声音问。

“……”

两人在别墅里睡了一晚。

要不是看房里毫无生活气息，温钟意都要怀疑这里住过人了。

温钟意攥着纸巾,说：“让它来吧,我不怕狗。”

他注意到了温钟意，微微一愣，然后把牵引绳收短了一些，见小狗蹦蹦地要往温钟意脚边凑，就直接蹲把狗抱了起来。

温钟意：“好。”

小狗在爸爸怀里不太老实,老想往外蹿，汪汪叫了几声。

他飞快地眨了眨睛，却不小心把泪眨了来,曲起指节轻轻蹭了角，佯装无事地对爸爸说：“现在舒服多了。”

爸爸拍了它的脑袋,嗔怪：“安静一,不要吓到人。”

“没怎么，刚刚睛里了东西。”温钟意的咙有些发。

第二天一早，孟川门买回来两份馄饨，和温钟意吃过早饭后，又打车去了父亲那里，光了仅剩的零钱。

清晨光烈，温钟意坐在树荫，对孟川说：“我有渴，想喝。”

他指腹上还沾着没有洗去的颜料,温钟意低声说了句谢谢,接过纸巾,把泪。

一个面容姣好的男oga跟在后面，他穿着一白衬衣，脸上带着浅淡的笑，还是记忆中那副温柔的模样。

温钟意转去看，看到拐弯有一只白小狗冒了来。

不远有一个商超，孟川记得里面免费提供，他说：“我去给你拿，你在这等我。”

他很想叫一声爸爸，但是又怕过于突然吓到他。

温钟意抬起，用尽量自然的语气问：“您可以陪我聊聊天吗？”说完又打个补丁,“如果您不忙的话。”

“可以的。”爸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
温钟意在看到他的那一瞬眶就红了，此刻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本说不话。

路上有几辆车驶过，掀起尘土，温钟意微微屏住呼，抱着肚走神，思索着接来该怎么办。

但可能是去晚了，这次依然没能等到父亲的专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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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送孟川了商超。

正当他想得神之际，忽然听到一阵铃铛作响的清脆声。

小狗脖颈上系着一个铃铛，穿着一个背带式的牵引绳，绳的另一端被一只纤细修的手牢牢攥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