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里传来温钟意的呼声，孟川不知该说什么，又说了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他对孟川说：“我晚上八多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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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回来就扎了厨房，忙活到现在，连都没来得及喝。

饭熟之后，孟川把碗筷端到饭桌上，对温钟意说：“快尝尝这次的怎么样，我觉比上次好吃。”

曾经和孟川在一起的每个夜晚，都是这般宁静好。

他上穿着衬衫西，腰间系着温钟意之前系过的蓝围裙，手里还拎着锅铲。

这是一名为“家”的觉，让人很轻易就能放松来。

刚一门，就被屋里郁的香味扑了个满鼻。

孟川：“……行。”

“书店不是六班吗？”孟川记得自己第一次请温钟意吃饭就是在午六。

温钟意脱外，坐在沙发上，闻着厨房里飘的香味，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。

“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……我失忆这四年发生的事。”孟川低声说。握住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扣了扣手机壳。

温钟意静了片刻，说：“你想聊什么？”

接着又问：“我晚上可以过来找你吗，我们聊聊？”

“现在不觉得我在编故事了？”温钟意讥讽反问。

“……”孟川自知理亏，没敢吭声。

“还得再等十分钟。”孟川看了时间说，“我还了面条，本来是想早来的，但是公司了事，没办法加了会班，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吃两块板栗酥垫垫。”他朝茶几扬起，“顺路买的，应该还乎。”

温钟意“嗯”了声，不淡不咸：“你是对不起我的。”

晚上八，一疲惫的温钟意回到家。

孟川正开表达一自己的歉疚，温钟意发话了：“冰箱里还有上次没用完的材，我回去想喝油蘑菇汤。”

“班之后还要去图书馆。”

外面是寒冷的冬夜，屋里开着气，窗帘把城市夜景隔绝在外，只留这一方静谧又温的空间。

经过一晚的时间，温钟意的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，见孟川这么小心翼翼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。

“回来了？”孟川听到门响，从厨房来。

了声，说：“好吧。”

当时孟川整个人的绪很不对劲，对温钟意的态度也很差，现在想起来，心里顿时有不是滋味。

孟川略意外，刚想问他去图书馆什么，蓦然想起几天前温钟意给他打电话，说想让他帮忙办份证要报名考试的事。

温钟意站在玄关看着孟川，瞳孔映着客厅明亮温的灯光，原本没什么温度的睛在此刻显得有些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