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钟意手里的手机还没放。他上穿着黑大衣，仍旧是孟川之前没要回来的那件。

话音刚落，门锁咔哒一声，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

孟川握住门把拉开门，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温钟意。

“地址告诉我。”

温钟意声音里带了不明显的笑意：“你本来就傻。”

孟川缓冲了一会儿，有不敢相信：“你来了吗？”

“废话。”温钟意一只手拿着手机，另一只手举到嘴边哈了气，促，“赶说密码。”

孟川翻了个，蜷起来，膝盖抵住空的胃，压在手机屏幕上，呼的气让屏幕上的名字变得有些模糊。

不久前吃的退烧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，那来势汹汹的反而更加猖獗。

孟川已经快神志不清了：“在床上啊。”

翻涌起来的燥让他的嗓音有哑，“再烧去我不会烧成傻吧。”

在保安室登了记，了楼上了电梯，温钟意又给孟川打了个电话。

“嗯。”孟川模糊地应了声。

温钟意讨厌雨雪天，讨厌在这样的天气里门，讨厌鞋漉漉的觉。

雪天路，车行驶得很慢，温钟意坐在后座，搭在上的手轻轻了膝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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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钟意换好衣服，拿着伞，楼打了辆车。

孟川的私人住址只有少数人知，他不喜被人打扰，却还是不自觉对温钟意放松了警惕，语速缓慢地把住址告诉了他。

温钟意握住手机的手指了，声询问：“你现在在哪儿？”

“温钟意。”孟川低声叫他的名字，嘴贴着话筒，又闭上了睛，说：“我好难受啊。”

外面的雪应该是得很大，温钟意的上沾了不少雪，发被风得有些，脸略白，鼻尖却微微发红，看起来就很冷的样。

孟川住的地方离这不是很远，地图上看离公司很近，二十多分钟后，温钟意了车。

他撑起伞，谨慎小心地走在雪中。

孟川半睡半醒地接起，毫无良心地嘟囔：“你好烦啊温钟意。”

但他没办法任由孟川自生自灭。

孟川怔在原地看着他，有些恍惚地眨了眨。

温钟意站在他家门前，没好气地说：“你也很烦，你家大门的密码是多少？”

窗外的雪好像大了，有细碎的声响，孟川睁看了窗外，才发现天都快黑了。

“……”温钟意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，“在家吗？”

即便这人不记得自己，又了很多让自己不满意的事，前几天还很凶地挂了他的电话，温钟意还是会为他冒着风雪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