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斥：“不该你问的，别瞎打听，仔细你的脑袋！”

儿哈赤看着手里的鹿，想到白天潞王捕猎。

这鹿都送到底，还不中，明朝的王爷可真是个废。

他那兄，也是个只知饮酒作乐的废。

他自诩谋略过人，谙兵法，比这些傲慢自大的汉人更加悍勇。他日只要手中有兵，必能成就一番伟业。

若这般只知享乐的平庸之辈都能成为天共主，他为何不能取而代之？

这里虽是皇家苑囿，但毕竟不是皇城，守卫也只是扈从皇帝而来的禁军。由于地方太大，皇帝在设宴的大殿，便也只是那大周围守备森严，别仅仅只是有人看守。

对于女真人而言，鹿乃是寻常裹腹之，他却要跪在地上，一边磕，一边谢恩。正当他准备退之时，有太监从殿外来，双手捧着一个锦盒，跪在殿：“启禀陛，蓟镇总兵官戚继光，呈上九边布防图，请陛过目，以备演兵之用。”

前面除了一队锦衣卫，还有四个太监，儿哈赤只能绕到后面。

殿后面的守卫要宽松许多，只有稀松几人值守，即便如此，儿哈赤要想不被发现，轻松闯，也并非易事。

他曾经从李成梁那里听过一个词——博闻识，是见闻广博，记好的意思。

一壶酒和一块炙烤的鹿。

捕猎是女真人刻在骨血中的技能，儿哈赤十多岁带着弟弟山挖人参，捕获过许多鹿、貂、狍，野、野兔不计其数，甚至猎杀过老虎。

太监不知，儿哈赤跟着李成梁好几年，自然听说过，大明北边有九边重镇，其中以辽东、蓟镇、宣府、大同最为重要。

李如松促儿哈赤退，这里可不是他该久待的地方。

退大殿之前，他听到大明皇帝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：“先送去书房，今日游，朕与众卿共饮，不谈政事。”

有了此图，就相当于掌握了大明边关的命脉，城外，哪一有重兵把守，哪一相对薄弱，都可了如指掌。

他虽还不到见闻广博，但记却是极好的。

东西他若是拿走，那必定会被发现。若是他记在脑里，回屋默来，神不知鬼不觉。

那小太监吓得，不敢再吭声。

太监只得领命而去。

待他回到辽东，可继续跟在李成梁边，学习用兵谋略，也可回到祖父边，起兵一番事业。

透过窗上的剪影，他亲看到，太监将盒放在御案上，很快就推了来。

儿哈赤觉浑的血都往上涌，就在今夜，他要一件大事，一件改变女真命运的大事。

他的祖父、父亲皆是建州女真落首领，贪生怕死，暗通明廷，卖了他的外祖父。

虽然只是临时起意，但儿哈赤越想越觉得可行，立即无声无息，跟上了那几个太监。

儿哈赤远远地站在殿外，几名太监从他旁走过。有个年纪小的好奇问：“九边布防图是什么？”

他是，将来要继承家业，说不得还要继承父亲官职，继续臣服于这样的明朝皇帝。

这样的废，凭什么拥有天大好河山？

儿哈赤不敢跟得太，怕被发现，好在皇帝的寝殿也不难找，那是另一守备森严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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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将可以更换，但城已经建城，想要更改可不容易，就算过了十年，二十年，只要拿到此图，便可……

儿哈赤觉浑……

他在心里盘算着，如果真是

大明皇帝却还夸了他，称他是女真好汉，孔武有力，还给了赏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