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前面跑，几个小太监在他后面追。小家伙个矮，在桌面钻来钻去，太监们无论如何碰不到他：“皇上吩咐过，殿的病还未痊愈，不能让您去。”

“我就要去！”眨的工夫，朱翊钧就从桌那钻了去。

小太监躬，低，一副打死不从的样：“婢不敢。”

朱翊钧爬到椅上站着：“让大伴来，他敢！”

正在御用监办事的冯保打了好大一个嚏。旁边的人都来关心他：“冯大伴侍奉小皇孙辛苦了，要注意呀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看谁敢。”

殿门推开，嘉靖帝踱步而，目光落到养病的朱翊钧上。

小家伙站在凳上，正准备往桌上趴，一条已经搭上去了。听见声音动作一顿，转过来，惊喜的大喊：“皇爷爷！”

他这个张开双臂要抱抱的姿势，让在场众人看了揪心不已，生怕他一个不慎，就从桌上摔来。

嘉靖帝快走几步，一把将人接住，搂怀里。忍不住在小上拍了两掌：“小捣鬼，病还没好，又摔了怎么办？”

他那日在正殿闹得这么厉害，嘉靖帝都没舍得碰他一，锦衣卫力气大了，还要挨骂，今天看到他差摔跤，却忍不住在他上打了两。

朱翊钧摸摸自己的小，夸张的“斯哈斯哈”两声，活像是真的把他打痛了。

嘉靖帝板着脸，语气却不见得有多严厉：“次还敢不敢？”

小家伙咬着：“敢。”

“啪啪”两声，另一边小又挨了两掌。

“别打别打，”朱翊钧扑到皇爷爷肩：“不敢了。”

嘉靖帝坐来，把他放在上，颠了颠：“轻了。”又着他的，左右看了看，“脸也瘦了。”

这个年纪的孩就是这样，一生病就可见的消瘦，得好时间才能养好。

谁不想自己养的孩得白白胖胖，健健康康。嘉靖帝恨不恨把山珍海味都让人给他送过来，好好补一补。

可太医说了，要静养，饮清淡。

“这几日外面风大，去又得着凉，你给朕老实呆在寝殿里。”

“寝殿太小了，不好玩。”

他住的是玉熙后侧东面的一偏殿，确实不大，面阔只有三间，屋也小。

这玉熙本就是仁寿大火之后，嘉靖帝临时居住的地方。谁曾想，里需要修缮的殿、门太多，木材不够，一住就是两年。

嘉靖帝沉片刻，摸摸他的：“等你读书的时候，皇爷爷就带你搬回仁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