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嘉靖帝也连蒙带猜的听明白了。大抵是这个叫王安的太监，正在书堂学《论语》，温书的时候被这小家伙听到几句，就记住了。

黄锦观察他的神，瞧不喜怒来，便又看了一旁边仍在低摆七巧板的朱翊钧，说：“这小婢，叫他来伺候主，他竟敢偷懒，不叫他去书堂读书才是。”

“不行！”朱翊钧听到黄锦说不让王安读书，急得拍大，“好好读书，不许偷懒！”

“……”

嘉靖帝和黄锦诧异的看着他，一个一岁半的娃娃，竟然还教训起人来了。

小家伙这是在模仿陈炬平时教训王安的语气，但嘉靖帝并未留意过陈炬是谁，所以不知。

但候在门外的冯保很清楚，这萌萌的声音，上陈炬严厉的语气，实在逗趣。可惜陈炬不在场，不能亲看到这一幕。

“哈哈哈！”嘉靖帝被他逗得哈哈大笑，也觉得他这小孙可得不得了，“钧儿说得对，侍读书，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辅佐主，让他读。”

黄锦立刻说：“主圣明。”说完他就退到一旁站着。

“钧儿，”嘉靖帝指了指地上，“你给皇爷爷捡起来。”

他指的是刚才掉落的那本经书，就在朱翊钧后。小家伙很听话，转拾起那本书抱在怀里，一手抓着皇爷爷的袍，借力站起来，把书递给他。

嘉靖帝一把他的小脸：“来，皇爷爷教你读书。”朱翊钧还惦记着他的玩，转就想跑：“不读书。”

嘉靖帝板着脸：“刚才是谁说的好好读书，不许偷懒。”

朱翊钧一脸迷茫：“谁说的？”

“你说的。”

“嘿嘿！”小家伙忽然咧嘴笑了起来，趴在皇爷爷的上，仰起，“是我说的。”

嘉靖帝将手中那本《德经》翻到第一页：“可，非常。名可名，非常名。”

朱翊钧一，又坐回到地上，拿起他的七巧板，继续摆：“可，非常。名可名，非常名。”

“无，名天地之始；有，名万之母。”

朱翊钧声气跟着重复：“无，名天地之始；有，名万之母。”

他虽然注意力都在玩上面，却丝毫不影响嘴上跟着皇爷爷背书。

“你把前两句连起来背给朕听听。”

“可，非常。名可名，非常名。无，名天地之始；有，名万之母。”

跟他背《论语》一样，依旧是吐词不清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，有时断句还会断在不可思议的地方。但他只听了一遍，就能将这两句一字不差的复述来。

嘉靖帝满意的，又开始教他后两句：“故常无，以观其妙；常有，以观其徼。”

“故常无，以观其妙；常有，以观其徼。”

“此两者同而异名，同谓之玄，玄之又玄，众妙之门。”

“此两者同而异名，同谓之玄，玄……”

背到最后一句，朱翊钧停了来，整个人趴在地上，手里拿着最后一块七巧板，犹豫应该放在哪里。

嘉靖帝正要提醒他：“玄之……”

小家伙还学会了抢答：“故常无，以观其妙；常有，以观其徼。此两者同而异名，同谓之玄，玄之又玄，众妙之门。”

朱翊钧落最后一块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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