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番话。”

“那是……”

嘉靖帝眸光一沉，脸上的笑意忽的收敛：“因为朱载垕。”

黄锦不解：“裕王？”

“朕的儿朕比谁都清楚，他自幼胆小懦弱，读书之后更是迂腐。”

“钧儿虽然年纪小，却比他那个父王聪明有胆量。黄伴你说，是不是颇有些朕幼年时的影？”

黄锦顺着他的话夸：“小主是主的皇孙，血脉相连，自然是如同主幼时一般聪颖过人。”

嘉靖帝摆了摆手：“那也未必，你看裕王和景王，他们哪一像朕？”

“朕就是不放心把小钧儿给裕王，将来养成他那副懦弱的。”

黄锦张了张嘴，终是有所忌惮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嘉靖帝看他一：“你想说裕王宅心仁厚是不是？”

黄锦赔笑：“什么都逃不过主的法。”

“没有的手段，只有宅心仁厚，如何驾驭文武百官，如何治理这庞大的国家？”

“这满朝文武，谁的话都不可不信，也不可全信。坐在那个位置上，任何人都靠不住，能够信任的，唯有自己。”

黄锦不敢接话，只得奉承他：“主说得是。”

明朝的文官集团势力之大，空前绝后，这些人从应试教育脱颖而，是英中的英，一个个饱读诗书，谙官场斗争，最擅翻阅典籍，拿圣人言行胁迫天，耍起氓来都能引经据典，旁征博引。

嘉靖帝15岁当皇帝，聪明、老成，城府极，浑上有八百个心，可在他登基的前几年，也没少在文官那里吃亏。

然后他就总结了一自己的事哲学——将权利牢牢攥在自己的手里，听话的，就分给他一，不听话的，就找个理由打死。以裕王的，往后真当了皇帝，岂不是要被这些文官拿得死死地。

嘉靖帝又叹一气：“朱载垕太弱，朕不想朕的孙大之后也跟他一样没用。”

不难看，他确实打心里不喜裕王，但很喜裕王给他生的小皇孙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，朱翊钧戒掉了母，也缓解了和母亲以及娘的分离焦虑。

他毕竟年纪还小，很容易就将这依赖的绪转移到另一个人上，这个人自然是冯保。

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，冯保发现周遭的一切与他认知里的那个明朝中晚期并不完全一致，可见他穿越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历史。

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，既来之，则安之。幼年万历帝那么可，那么需要他，天天陪着，也颇有乐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