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九则把她捞到上，往她之前的位置躺了躺，将叠放在床架上。

薛铃没好意思说她只是因为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男朋友，所以礼貌找人聊天。

她忽然想起来问他：“变成这样，你还习惯吗？”

她打了一段话又删掉，这么删删减减半天，最后只留一句话：“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，我们可以想办法离开。”

闻九则回她：“多新鲜哪，我都变成丧尸这么久了，你才发现。”

相比同龄人喜发消息和语音聊天，闻九则更喜直接打电话沟通，或者见面说。

现在变成丧尸了，又因为她想，主动拉着她走人群。

外面着大雨，他的发和都是的。

薛铃：“……”

不过今晚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用平板聊天，闻九则真的一个字不说，薛铃又有难受。

她知，他是故意表现得和她一样的。

平板的女声不知为何也让薛铃听一嘲讽。

闻九则当初发现她还有意识时，曾经说过一句“你还在就好”。

“还是不喜他们奇怪的神？”

薛铃是吃饭时看到闻九则和自己一起看着别人吃，才忽然有了真切的觉，闻九则也变成丧尸了。

薛铃把平板抢到手里，不让他发言。

她瞬间抬，拿过平板：“我没想哭。”

两人恋时期，闻九则是不喜打字闲聊的。

她拿过平板，在幽幽的光看到闻九则现在的模样，变成青灰肤的脸有一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像，觉摸上去都会掉灰。

“你放心，在这里也好，不用自己开车也不用到浪，什么压力都没有。尸别整天心那么多，心多得快。”

他一只手被薛铃压着，另一只手戳着平板，发疑问：

薛铃赶跑过去问他怎么来了，他说：“你不是在手机上找我，看你不说什么事我就过来了。”

最后两人聊了一晚上无意义的话题。

“是不是舍不得我过几天要走？舍不得直说。”闻九则拿着平板划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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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问：“搓手臂，手臂上爬了虫？”

闻九则总算知她大晚上又在难受什么了。

就像她对闻漪说的，闻九则细心又贴，是真的。

薛铃没抬，嘴里糊地发古怪的丧尸咕哝。

他还是人类的时候，会为了她远离人群，单独和她住在荒无人烟的山脚，走有许多丧尸的城市。

对着这张狗脸，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他。

薛铃：“……”

她这人一直就这样，自己到开心舒适了，就会开始惦记着别人是不是也会因此开心，如果别人不像她一样开心，就会觉得自己的开心仿佛也是错误。

就算他没有开说话，薛铃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散漫随意。

都不能说话，只依靠平板上的打字功能聊天，让薛铃想到过去的事。

过去薛铃很少主动这亲密的动作，担心会让他染丧尸病毒，现在无所谓了，她抱得很，也不再注意拢着指甲。

薛铃：“……”

因为他的简短回复而不舒服，觉得对方过于冷淡时，一抬却发现他来到了他们公共教室门。

从闻漪那里得知闻九则还能说话后，薛铃没有戳穿他，就想看看这家伙还能装多久。

“我无所谓在哪里，我只是烦闻漪。”闻九则告诉她。

薛铃摇。

确定关系初期，薛铃还不太了解闻九则的习惯时，会主动和他尬聊，每次闻九则都回复得很简单。

“习惯啊，早就羡慕你不用吃饭睡觉了。”闻九则回复。

薛铃现在也有这觉，但她发现，这觉原来并不是纯粹的开心，还有很多遗憾和惆怅。

突然被她抱住，闻九则倒在她枕上，脚还悬空踩在地上。

“这么突然，今天门被那些活人刺激到了？”

“哦，那就是十二了，要开始eo了？”

“发现他们害怕你所以伤心？”

“你也变成丧尸了。”薛铃着平板。

薛铃伸手，抱住闻九则的脖，往他变得发青的肤上埋了埋。

“又是因为什么想哭，说说？”

会让听的人觉得他真的什么都不在意。

他怕自己一个没看住，薛铃就让闻漪给剖了，闻漪那个狠心女人是绝对得来的。

今天拉着她去活动区走人群里也是，都是在照顾她的心。

从没有失去他的庆幸中，觉到一怅然若失又无能为力的复杂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