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都没办法再发她的绪，她像被堵住的火山。

闻九则这个狗东西，这时候还非要她给个反应，答应他的要求。

“说话呀，这小事你也不答应？”

薛铃不想跟他说话，以后他也说不了话了，只会跟在她后嗷嗷叫，她现在就提前习惯。

闻九则忽然又说：“以后没人给你去基地充电了怎么办，平板也用不了。”

他又自言自语：“淮西市里那么繁华，发电机、太能充电，应该都有的吧，你可以去找找。”

薛铃不想听他说话。

但他就是说个不停。

“以后就住在淮西市，别随便去了，那么大地方，足够你走了。”

“淮西市也有个博馆，你要有空可以带我一起去逛博馆。”

薛铃终于忍不住了，她抓住闻九则的手，往驾驶座挤。

闻九则停说话，把她提到自己上坐着，两人一起挤在座椅上。

薛铃抱着他的脖，觉他平时乎乎的肤在慢慢失去温度，忍不住越抱越。

闻九则看一前方的路，单手抱着她说：“觉还没变成丧尸就要先被你勒死了。”

薛铃松开他，突然抬手狠狠在他脸上甩了一掌。

她现在特别恨他，比几年前莫名其妙被他分手还要恨。

闻九则被打得愣了一，但他很快又扯了扯嘴角：“打人打脸，这么狠？”

薛铃这一掌没收着劲，嘴都给他打破了。

不过伤里没有血，只有一暗红缓缓溢，又很快凝固。

闻九则低看她，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，在她的嘴上亲了一。

“现在还是能觉到痛的，不然你等我完全变成丧尸再打行吗。”

薛铃尖锐的牙齿咬得咯咯响，又举起手。

闻九则把她的手拉去，又亲了她一。

车在荒野上、在破败的小城里穿过，明亮的天空逐渐燃烧起来。

晴日的绚烂晚霞是薛铃这段时间最喜看的景。

靠在闻九则的，车窗上反的橘红晚霞落在薛铃的睛里，她静静听着闻九则膛里，变得缓慢的心。

他的心已经低于正常的频率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？夕刚现那会儿吗？

他的生命在逝，可她在之前的几个小时已经消耗光了所有激烈的绪，于是对此不再反应，只听着，如同受太最后的余晖。

晚霞落幕，他们的车驶黑夜。

沉默了一段时间的闻九则说：“后面的路要你自己来开，你会认路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应该会，你那么厉害。”她一个人都能从瑜市走到安溪市。

“如果车在半路熄火了，你知怎么怎么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也没事，万一车坏了，我们走着去淮西市也行。”

他说话开始有些糊。

变成丧尸是什么觉？是清晰觉到自己血变冷，大脑仿佛生锈一般开始凝固。

和浑上的伤都并不觉得痛，里有个地方在痛，但说不清楚是哪里。

还有许多念，前一刻在想，后一刻就像被掉，变成了凝固的空白。

沉默的时间里，闻九则看着前面暗来的路，忘记自己是谁。

偶尔低，看到薛铃，他才突然惊醒，想起来她是薛铃，又想起他还有一些话要说。

“薛铃，你当初变成丧尸也是这样吗？”

应该不一样，她是清醒着变成丧尸的，恐怕比他更难接受一。

很久没有声的薛铃终于伸手接过了方向盘，在闻九则不知不觉松开手的时候。

她靠着闻九则坐直，打开车灯。

两束灯光照到很远。

闻九则睛里现了暗红的颜，肤也开始发青。经常带着漫不经心笑容的脸，因为开始僵而显得面无表。

盯着薛铃看了会儿，他缓缓伸手环抱着她的腰。

“……铃。”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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