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，那几天，闻九则完全没有犯过贱，一次都没有惹薛铃生气过。

“生病的时候你怎么不气我了，还对我这么好？”

“哦，我不喜你生病，想让你快好。”

闻九则不喜别人生病，也受不了自己生病，虚弱的觉会令人不安，哪怕是在梦中，他都会担心自己没办法解决那些急需理的事。

简单吃了一，薛铃着闻九则到车上躺着，让他裹得严严实实。

她找保温杯，放盐和糖，抓着保温杯摇晃摇晃。

闻九则在车里看她，比以前瘦，脸上发青，一一晃着保温杯，像个卡顿的小木人。

后铅灰的天空与城市模糊的影连在一起，狂风卷起枯草，把支在车边的车棚得猎猎作响。

闻九则闭上睛。

他到累。

一看到了终，又知自己无法走到终的疲惫。

三年多了，他奔波了许多地方，不断寻找，就算受了严重的伤，只要还能醒来，都要继续往前，从未停歇过。

可他已经找到薛铃了，一直促着他的声音小了很多。前两天他思考过，是不是应该暂时停来。

薛铃回到车上，又很快关上车门，不让外面的冷风来。她轻手轻脚的，压在他盖的毯上。

闻九则把她包起来，薛铃反手又把冒着气的被给他裹回去。

“……太了。”闻九则说。

薛铃用回了她的写字板，因为用平板太耗电了，得省着用。

“要汗！多补充分。”

闻九则着自己的脑袋，又说：“睡太久了，躺不住。”

薛铃觉得他有像小孩，问：“我给你讲故事？”

平板里好像有各眠的故事，可以放给他听。

闻九则：“好啊，那就讲童话故事《青蛙王》吧。”

他说完，等着薛铃恼羞成怒打人，结果只等来了额上一个凉凉的碰。

薛铃没生气，她变成丧尸后，第一次主动亲了亲他的额，又安抚地摸了摸他。

闻九则不说话了，安静躺着。

薛铃拿来平板，低声地放起考公资料。这个平板里的东西又多又，连考公资料都有，还有超多题库。

闻九则：“……你以前是不是背过这些东西？”

薛铃回答是的，她表示这些真的很眠，她有经验。

有些题她还能想起来，就是可惜，当初掉了一大把发学的东西，现在用不上了。

这辈，反正是不可能考公上岸了。

“假如我犯罪了，你还能考公吗？”闻九则突然问。

能吧，毕竟只是前男友。薛铃看在闻九则生病的份上，没有刺激他，说自己不知。

“他们会招丧尸吗？”闻九则问。

薛铃：“……”

挪过去张地摸他的额，怎么都开始烧得说起胡话了。

闻九则闷笑。

薛铃看他不想睡觉，又有脑不清楚的样，忽然想到，他这状态会不会愿意说真心话？不都说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吗。

准备玩心的薛铃，把闻九则的脑袋抬起来，让他枕在自己怀里，又给他掖了掖毯，在上面拍了拍。

“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的，也不用非要去找太岁。”

“我这个样，说不定太岁对我没有用呢，所以还是顺其自然最好，对吧？”

闻九则枕着她梆梆的，哑声说：“不对。”

他的声音低去，像梦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丧尸不吃不喝，哪来的能量支持一直活动去，你现在觉得还行，说不定过两年就不能动了呢？”

说不定她过两年就烂了呢？

薛铃第一反应是：“丧尸这么容易就全完了，那末世就结束一大半了，大家可以回到城市里！”

这谁来看都是件好事。

闻九则定定看她半晌，扯了扯嘴角个假笑：“真是谢谢你的安，我觉病都加重了。”

薛铃忙又隔着毯拍了拍他：“你只是猜测，说不定丧尸几十年后还能动呢。”

她想了举例：“新鲜的很容易腐烂，保质期不，但的腊保质期就很，所以我现在保质期比你。”

闻九则：“……你真是个天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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