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复杂的字不用写，空着也行，我可以自己猜。”闻九则贴提议。

明知他是故意的，她还是如他所愿地生气了，在小黑板上怼断了两粉笔，在他上怼断了三粉笔。

“好吧，没猜来，那你想不想知我昨晚什么去了？”闻九则问。

在薛铃直勾勾的神中，闻九则一垂：“我去探望了一剩余的亲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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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铃。

薛铃在袋里窸窸窣窣翻了一阵，找两个药盒。

闻九则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，慢慢猜：“你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其他丧尸不一样？”

一个复杂的字好不容易写了一半的薛铃：“……”

他们围着那个小黑板，薛铃陆陆续续七八糟地写了些没什么容没什么实质意义的话语。

你可以猜？你猜得来吗？薛铃不服。

薛铃又去车上翻了翻，她从改装过的车座底拖一个大袋。

他咽药片，忽然凑过去在薛铃的脸颊上亲了一。

一看就知他是故意的，又开始手贱。

“你是丧尸，我知，所以呢？”闻九则笑眯眯。

他越来越容易对所有人和事不耐烦，在找到薛铃之前，他已经连听到人说话都需要压抑心里的烦躁。

闻九则没吃，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，非常好，比这三年来的每一天都要更好。

闻九则的笑容滞了滞，又恢复正常，拆了一片药丢到嘴里。

闻九则一本正经回忆了会儿，说：“有可能，最近的神状态不太好。”

闻九则一逗她，她就想写什么反击，已经忘了自己最开始不想写字这个事实。

这个字逐渐成型时，闻九则也沉默了一。

你不是很能吗？你猜！

薛铃在乎他。每一次意识到这一，他就不明原因地到痛苦。

薛铃：“……”

此时也是。

九个字的句，薛铃漏了四个字，让他去猜。

“虽然他们对我不好，但是知他们过得不错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差被剁了的闻家兄妹：？

闻九则也：“我知。”

“好了，吃了。”

闻九则：“再写什么吧，随便写什么都行，骂我也好。”

想要和她，还有很多话想说。

闻九则看着袋上的安溪文康医院字样，才知她是去了哪里给他找药。

变成一个保留了理智的丧尸，意识到自己的特殊后，薛铃曾无数次思考过为什么。

然后他突然轻笑，一脸无所谓：“好，我是狗，汪汪汪。”

那几个的叹号表达了作者的震惊之。

——我不知我为什么和别的丧尸不一样。

薛铃：“？”

他要是会在意这不痛不的骂，也活不到这么大。

闻九则接过来一看，治疗躁狂、抑郁、双相……的神类药。她拿的还齐全。

闻九则大分时间托着腮看着薛铃慢慢写字，他一都不急，还会及时帮忙把小黑板净，但偶尔薛铃没写完他就开始。

慢但定地写了第三个字，也是最后一个字：狗

竟然猜对了！但薛铃立刻摇，表示不对。

粉笔小黑板，咯吱咯吱，习惯用粉笔写字后，她的字越写越小，可以写完一整句了。

薛铃丢粉笔，起，动作僵地拉开车门，一会儿走过来把那盒被他遗忘的过药砸到了他的脸上。

她一言难尽地盯他片刻，主动拿起粉笔，在小黑板上写：我是丧尸！！！

然后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句填空，她故意漏字。

“你晚狗了……”闻九则思索，“我昨晚偷摸狗去了？”

她写：我不我为什么和的尸不一。

薛铃立刻瞪大了睛，也难为她用丧尸的脸这么明显的震惊表了。

薛铃觉得他看起来有难过，又开始在黑板上写字，把这个让他难过的话题转开。

薛铃立刻在净的小黑板上写：你疯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