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月纳闷：“复晋？他有权有势，可他又不姓司，为何要打着复晋的旗号，给司氏嫁衣？”

秦姝：“……”莫名其妙。

大门躺着装睡的那个小太监冷不丁地开：“殿……殿，我们娘娘叫您……走墙。”

“不妨事，那小太监就是个可怜人，非九层台的，策反就策反了罢。说不定是因为皇后待他很好呢。”秦姝摆摆手，“再说，当时那样本就是为了检验我心中的猜想，如今萧鹤明已经把复晋的事招了，这步棋也无甚大用。”

睡梦中的谢行周了鼻，翻了个。

“他哪里是要给人嫁衣？”阿姝冷笑了声，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，对着铜镜轻轻梳理自己的发，“他是用前朝的制度笼络士族人心。陛登基这近一年来，他们费尽心思把大宋搞烂了，激起百姓的不满，再让复晋他的师之名。如此，他便是人心所向，将来也能在史官那里说得过去。”

“至于司氏还活着的男丁，在北境一战中几乎都投靠了北魏，自是不宜重登大位的。金銮殿上，舍他其谁呢。”

“好了好了。”秦姝连忙住这人，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“而且。”簪月对对手指，“指明了叫您翻墙去。可……可能……这样比较刺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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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姝还真是夜时分的皇，倒不是真的听话，只是她和簪月说着说着发现床上的谢行周已经睡过去了。她抱着好玩的心思守在床边端详着那张无双容颜，竟生生把自己看睡着了，直到天黑了才醒来。

簪月惊讶叹：“够毒，也够绝……”

秦姝摇摇，倏然凑近了谢行周的耳边，“要不，咱俩今晚就潜他的府邸，悄悄把他杀了？省时省力地报了仇，又免去一场兵戈。”

谢行周：“我可不是。”

簪月推门而，面上不太好看，“殿还记得，您托前总太监赵铮安在中的一个小太监吗？”

秦姝无语扶额，反问：“为什么？是她请我来的，又不是我求着她见我。赶去叫她想清楚，不开门我就走了

“主在北境时，那小太监便递过一次话，言中娘娘整日锁门，不曾与外人来往。今日才又传话来，说……中娘娘想见您。”

“殿！”门外传来簪月略显焦急的声音。

“来说。”秦姝扬声。

“那你我便抛了这份，亡命天涯如何？”

又刚好是她执事期间发生的，真是丢人。

秦姝，“记得，是我在征前托付他的。”

，只要那个局者还活着，不是与我有关的人，还是与我无关的人，都难逃他的毒手，我惩不惩罚自己都改变不了任何。”

“这么快就被策反了？”秦姝有些好笑。

秦姝放玉梳，起：“也罢。皇后既然想我了，那我就走一趟吧。”

虽有桃良为她找借，说什么本就虚、能睡着证明就是需要睡觉……但秦姝还是在挽袖爬墙的时候，暗骂了句：呸，误人。

秦姝一路轻功加持，准确找到中所在后，还是先看了大门。

“嗯？为什么？”秦姝问。

“那也不是不行。”谢行周认真，“虽说苦了些，但你若是非要如此，我现在就回家收拾……”

“啊，等等。”簪月扯了扯嘴角，支吾：“中娘娘叫您今日夜再去……”

谢行周神淡淡，“你不知萧府的署？他颅落地的一刻，你我的份就会被公之于众。即便是直接带着九层台弟兄把萧府给围了，可无缘无故刺杀重臣，地方将军和京城的那些官员都不会坐以待毙的，也不会有人敢再站在殿这边。”

“你这人！”阿姝神复杂，“莫急，容我仔细想想。”

“主恕罪，是我督促得不够好。”簪月懊恼，“元姬那事后，这还是九层台一桩被策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