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百姓之中，看看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，又如何知晓自己前路的方向。”

望着白羽半知半解的目光，他笑：“别打了两场仗就忘了，你并不是要个普通士兵的。你想的，难不是九层台的首领吗？九层台要想掌天动向，如何避得开民生。”

白羽的神，终于变得柔和，他觉得今天像是重新认识了谢行周一遍。也或许，这人是平日间的一一滴里就打算着要赚个好印象，只是今日才收网而已。是了，这般想想，就合理多了。

他如是傲着，扭过不再瞧那副面孔，可一平视前方才发现，这前哪里是他谢行周的大帐，这分明是自家主的军帐。

他猛地回首，低低的怒声：“你带我来这嘛？我哪里有脸面去！”

谢行周嗤笑一声，觉得颇为好笑：“以你的，估摸着过的荒唐事儿多了，有什么没脸面的。好生去认错，才不枉费她的苦心。”

不理会白羽的鬼脸，谢行周无所谓的转过去便要走，微微后仰的腰背和轻快的步无一不透这人的好心，男人神清气地受着雪中的气息，却听后一声音：“论官，你才是个好材料。”

谢行周的笑意已不加掩藏，净又纯粹，他朗声应：“我倒觉得，我是个与她相依相伴的好材料。”

后的白羽闻言亦发笑，而后耸了耸肩，重振神帐请罪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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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姝了一个梦。

她看见那个熟悉的黄衣少女赤着足奔跑在无际夜里，天边星光闪闪，空气里净是青青草木的香气，周边没有士兵，更没有墙她环顾左右，只瞧见远冒着烟的篝火，还有几个着异服之人围着篝火舞的影。

少女的眉温柔而清澈，她快地向她伸手：“阿姝，快追上我呀，我们一起去讨一壶酒！”

阿姝痴痴地伸手来，一步一步地跟上她，应着她。地上的草尖尖的，有些刺、有些，可相比这不适，她更慨这世上竟有如此广袤天地，连刮在鬓边的风都带着不同往常的力，清冽而畅快，她忍不住开叹息：“阿白，这里好。”

“是啊，这里好。”听白拉住她的手，引着她跑到那些异族人面前，不知是用了怎样的语言，那些人竟真的颇为慷慨的分了她们一壶酒，秦姝心中有些羡慕，她的阿白，果然是世上最最聪明伶俐的小丫。

听白拉着她席地而坐，相较于阿姝肢的拘谨，听白倒是自在地朝后倒了去，仰面欣赏着整个夜空，以天为被，以地为席，大抵就是如此。阿姝笑着望着她的自在，心这样让她开心的日，要久久地延续去。

“阿姝你听，这就是琴的声音。”

“阿姝，这里的烈，比京城的多了，别看你当时骑得也是些好，但可比不得这里呢。”

秦姝笑：“只要你喜，天的好我尽可为你寻来。”

“这么厉害呀。”听白翻了个，扬起瞧着她，波转间仿佛装整片星河，她轻快地问：“阿姝这一生，有没有过什么特别后悔的事？”

秦姝怔了怔，却不大需思忖便：“有的。我很悔那一年，没有拉着你逃得再快一，再快一，说不定你就能躲过砍在上的那一刀。”

听白的目光更加柔起来，她爬起坐到阿姝的前，抚着她的脸，她的额发。她中的疼惜快要滴落来，声音沉沉：“我也有悔，当时伤了慌了神，为什么要告诉你带我去京都找姑姑，又为什么没有拦你去前厅见我姑父这样就不会遇见那个人，你就不会被他带走这么多年”

秦姝心有不解，却只拉过她的手，给她打开酒壶的盖，说：“阿白，这些事都过去了，如今我们已经什么都有了。”

“对，什么都有了。”听白低着，脸上的泪逐渐被风逝去，少女破涕一笑：“我们已经什么都有啦！烈酒，烈，还有自由，从现在开始，我们永永远远地留在这里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