损俱损了？

秦姝心中满意，瞧了门外，“天不早，免人，秦姝也该回去了，随时恭候大人的喜讯。”

孙无忧致意，起相送，却不慎将茶盏碰倒在地上。

茶溅了他一大片衣襟，秦姝回首看去，却见人愣在原地，方才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
与此同时，一阵实的铁甲重兵的踏步声环绕在整个正堂外，顿时只觉暑气全消，取而代之的便是满满的肃杀之气，秦姝浑绷，猛地望向门外，恰好白羽从门疾步而来，慌忙叫，“主！”

秦姝见他无恙，转过来，看着垂首不发的那人，倏地轻笑一声，“无妨，侍中年纪大了，家里置办一些个府军保护着，也无伤大雅。”

孙无忧抬看她，缓缓起，拱手行礼，“殿受惊了，臣有罪。”

“本受惊？似乎是大人的府军更容易受惊些啊。”秦姝拾起地上那支茶盏，饶有兴趣地在手里把玩着。

孙无忧咬后牙，厉声，“没听见殿说的吗，提着脑袋来——”

为首的两名府军现在正堂，跪到孙无忧脚，叩首。

孙无忧稳步走到一旁，取挂在墙上的大弓，献于秦姝，“殿想罚，请便。还请殿相信，臣绝不敢伤了殿。”

秦姝接过来，好整以暇地上欣赏这绝妙好弓，挂在墙上的东西一般都是摆件，这张弓上却一丝灰尘没有，弓弦上的斑斑血迹诉说着此的用。

“辛苦培养的府军将领，在我手里折了几个，大人舍得吗？”

“只要能解殿的怒意，借他们几个脑袋一用，臣有什么舍不得的。”

两名将领会意，爬到秦姝的脚边，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
秦姝睛盯着孙无忧，忽然抬脚，狠狠地踩上那人叩在地上的，孙无忧面上无分毫波动，脚那人更是咬着牙不吭一声，这对主仆一样的骨，反倒是只有秦姝未存杀心了。

她终是冷笑声，“世人皆说有借有还，这脑袋借走了，大人还得了吗？”将弓扔回他怀里，“本来我与大人聊的还甚是愉快，大人这样忽地吓我一，我还以为大人方才全然是在说笑，不作数了呢。”

孙无忧弯得更低些，“许诺给殿的，到时定然奉上，今日全是这些个才大惊小怪，丢了府里的脸，臣给殿赔罪了。”

“如此最好，看来侍中府上不适合有外客，本就不叨扰大人了。”

目送秦姝的背影，孙无忧回狠狠打了刚站起来的那将士一个耳光——这一掌抡着胳膊使着劲儿，那人被扇得后退数步，中连连磕血，忙不迭地跪，“属知错，求老爷饶命！”

“一群不懂变通的蠢货！”

“是元夫人说夫人说，秦姝杀手，手段狠辣，里面只要有一丝异样，就要将这里围起来，免得老爷事”

“她说什么用！秦姝再疯，也不至于跑到大臣家里杀人吧！混账东西，怎么养了你们这些个蠢材！拉去，给我打——把你们元夫人叫过来，我倒要问问她，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成！”

另一边，白羽跟着秦姝的步伐，只觉得秦姝往府外行走的步调越来越快，白羽忍不住提醒，“主。”

秦姝停步，并不回，“快走，越快越好，晚了他就要回过味儿来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白羽一路不敢耽误，心中泛疑却不得问，只狠狠地着鞭。

帘里的女声悠悠传来，“让你方才走快些，没让你得跑快些白掌司，别给我的打坏了，成吗？咱们都了府了，问题就不大。”

白羽手上动作放缓，“属万万想不到，孙无忧敢在府动手。”

“我也想不明白。”秦姝在车里晃得，手指撑着发胀的太，“我看着，似乎也不在他的计划里。他要是真想拿这吓我，也不至于围了正堂就完事儿了吧，怎么雷声大雨小的。”

“青霄兄不在，否则定调集金武军将孙府围他个几天，也吓得他魂不守舍。”

秦姝撩开帘，“你吓得魂不守舍了？”

白羽偏看她，难掩愧疚之意，“属还能怕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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