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关之心，汝公主定会念在心。”

“是啊，汝公主尚且年幼，殿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。”太后的近亲也赶表态打着圆场。

谢行周目光又转回到秦姝上，这人脸上哪有半分被当场冒犯的样，不论是陛为其与太后争执，还是几个看清风向的老家伙及时站队，始终神淡淡，辱不惊的模样哪像十七岁的公主，当真是彻彻尾的朝臣。

门外的一个小太监忽地从外面小步溜到群臣后，转悠了一会才挪到张弛边，两人附耳谈片刻，张弛才大手一挥让其退。

这没逃过秦姝的睛。

酒过三巡，众人都有微微醉意，拉家常的拉家常，谈形势的谈形势，从殿门来回的人不少，众人也从最开始的惊慌绪里放松来。

秦姝后大多是一些不相熟的宗亲，浅谈过后她便从席中退来透风。

从大殿来是一段左右栽满了海棠树的小路，两边的树得颇为繁茂，于小路上行走还需得留神前方是否被树枝挡了路，若是寻常人早就将歪斜的树枝砍了去，可如今算是足见主人对这海棠树的喜了。

“殿。”后来了人。

她一也不奇怪谢行周会跟来，轻声回应，“久仰少将军大名，今日一见，传闻不虚。”

谢行周站得不远不近，“什么传闻？微臣不知。”

“传闻的，当然是少将军这副神仙面容啊。”秦姝低低地笑了起来，“往日见少将军时皆是遥遥相望，今日才算是知晓，传闻中的京中少女皆为之迷眷的—是何等颜。”

谢行周猜不中她的心思。

刚才还是权臣派，没个几年的打磨本无法那般镇定，现如今又是这样的小女行径，旁人姣好的容颜就能令其愉悦。

但秦姝倒也没胡诌，尤其是此刻树影正映在他上，像是在其月白的衣袍上泼的墨画一般，青丝束起，好个谪仙般的人儿。

与京中那些富家弟上的气质，很不一样。

秦姝有些挪不开，醉意袭击着大脑，使得她的目光比预想的更大胆。

他被调侃了一通，又不敢回怼，只得说自己本就要说的话，“微臣此番前来是要谢殿那日相救，若非殿及时示警于臣，将士们恐怕还要再多些伤亡。”

“哦，那一箭啊。”秦姝思量着，“那一箭难没有伤你？”

“小伤，比起再晚些直接被人扭了脖，这小伤是臣之幸事。”

“唉，到底是本学艺不，本是一片好心，却伤了将军。那第二箭呢？第二箭的准如何？本离得远，看得不真切。”

谢行周如实回想作答，“第二箭直冲左，一击毙命，殿能有这般箭术，臣”

“错了。”秦姝纠正，“第二箭是本的亲卫的。将军若觉得不错，日后他想去军营历练时还要有劳将军照拂一二。”

离得老远在暗中屏气凝神的白羽：“”

“手搭救之恩，理应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