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其松停了，他试图和他打商量：“哥哥，我会担心，所以我们今天都不门好吗？”

原也动作停了来，他声音小小的：“…但是我想门。”

他想面对，想和当时完全相反的决定。

宋其松为他退步：“那我们之后可以晚上去小区转转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
原也却是答非所问，他声音更轻了：“我本没有错，为什么我不能门？”

他才是受害者，为什么所有人却着他自证，要他掏剖肚以血为证许诺。

为什么独独是他不能门。

宋其松噎了一：“我们再等等……”

“我知的。”原也打断他，他太能谅所有，他站直，对着宋其松笑，“我现在就去请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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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日如年。

宋其松无法描述他们现在的氛围，这弦绷得太，谁也不知一秒是否会断裂。

但至少现在彼此都尽力维持着表象的轻松，原也很听话呆在家里，哪里也不去，偶尔会在半夜时跟宋其松门，他们在小区里散步，宋其松把他包裹得只一双睛。

原也太乖，任由宋其松给他带上帽和罩。

他像一条影贴附在宋其松边，他不抬看人，只是垂亦步亦趋跟在宋其松后。

宋其松牵着他走在路上，月透亮如波倾泻，换平常原也肯定会兴奋拍拍宋其松叫他也看。

但此刻他甚至连都没有抬，他站定：“有些累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由而外的疲惫。原也想自己最近分明睡了那么多觉，怎么还是犯困。

他不想再回到以前的局面所以才说跟着松门，他以为他会需要新鲜的空气，但当他真正踏门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又开始惶恐。

哪怕路上本没有人，但他却依然到如芒在背。

原也想自己分明打定主意不再回到之前境遇。

他甚至都在考虑命运是否只是苦难的周而复始，是一个大的球，他被困在其中，无论再怎样的拳打脚踢都只会将力回弹向自己。

这几天爸爸妈妈也没有停止继续询问初中的同学，他其实也打了好几通电话，最近一通是拨向的是那天和他一同值日的女生。

对方难得接通，但在听到原也说明来意之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拒绝。

原也不怪她，他知自己怪不了任何人。

众人趋利而往，遇险则避，这是人的本能。

宋其松有些担心他：“再走一个圈就回去好吗？”

原也抬起脸，他当然愿意为他们多持一圈、再一圈，所以他回答：“可以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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