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也终于明了。

不知哪儿来的力气，他挣脱压制住他的手，猛得朝于泽扑去，恶狠狠给了他一拳。

他们扭打着落台阶，老师急匆匆赶来，尖叫着：“原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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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啊老师是我们没有教好小孩让他闯这么大祸。”许文秀弯着腰连连歉。

老师没正瞧她几次：“原也格太差了，再怎么说都算过娱乐圈，你们娱乐圈的恶意比学校这些小打小闹肯定要严重多吧，那些你们都能忍受，怎么到这里就跟变了个格一样？”

话里有话，字字针对。

许文秀知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，原也还有一戏在拍，现在不能有任何风声扰。

她继续歉，狠心拉来原也一起：“真的不好意思，回去我再好好教育他一，也辛苦老师理这件事。”

老师睨他们一：“你们先回去吧，教务建议停课几天再观察一。”

这已经算是比较轻的罚，许文秀没有异议。

她接走原也，一路上一言未发。

原也脸上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又了血，他拿手捂着，分明那么小的伤不知却为何血汩汩。

他怯怯开：“妈妈，纸。”

许文秀没有接话，而是沉默将车停在路边，时间似乎在此刻膨胀，原也被拉成薄薄的一片，他似乎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。

手心漉漉，原也恍惚自己捧起了一片血湖。

他的好，他嗫嚅：“妈妈……”

纸递了过来。

许文秀声音听起来太疲惫，她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：“原也，我是不是给你说了很多次大事化小事化了？”

原也垂：“…是。”

“那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忍一不要动手？这样是不是就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境？”

泪好，原也憋不住它们，每一次眨都会滴新的泪珠。

“…不是。”原也哽咽，语调颤抖着，“妈妈，不是的。”

“怎么不是的呢？”许文秀反问他，她越说越急，“你现在手上还有一戏要拍，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要是事之后剧组怎么办？你是个公众人原也，我从小就在告诉你，成为公众人的代价就是克制自己的喜怒哀乐，你最多也只能在没有人看见的况发，你可以回家给爸爸妈妈说，甚至你都可以先跟老师说，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直接动手。”

许文秀克制自己：“你自己也知的不是吗？”

原也好想告诉妈妈他不知，他不认同，他不想再要这个虚无缥缈的份。

想告诉她其实自己有试图说过，但没有人在意。

妈妈没有、爸爸没有，老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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