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为了弥补这样的迟钝，原也缓了几秒才开：“你在生气吗？”

宋其松垂，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。

他的心绪实在复杂，一方面批评自己的鲁莽，另一方面又不安于原也连受伤都不告诉自己的不信任。他太恐惧犯错，而现在的事实是，这样轻率的忽视、错误就摆在前。

原也试图调用自己所有绪知，但发现自己依旧很难理解现在松在想什么，甚至于他都在想如果自己有什么类似于读心术的金手指就好，这样他一就能读懂松在想什么。

读懂了问题就会解决，松也不会再摆这样一副苦大仇的表。

但事实是他没有。

但无所谓，原也会直球击。

“还是你还在伤心吗？”

原也脑回路串得七八糟，但偏偏成功通电，松的心一便松，但依旧刻意维持着那副表，声音闷闷：“我都没有发现你受伤了。”

声调像踩着阶梯降，又黏稠得像雨，比屋外雨更细却更繁密地滴原也心里。

原也小小声反驳：“其实只有一痛。”

松才不信，继续维持着那幅可怜鬼模样：“但是你都没有告诉我。”

“刚刚我撞到你了你也没有说，在车上的时候也没有说，还是上楼梯时我看见你走路奇怪才发现的。”

原也突然就有些束手无措，想开解释，也想说什么安的话，但在试图张时却发现松简直是堵密不透风的墙，似乎他怎么说都无用。

“没有。”最后原也憋来俩字。

凝滞的空气在他们之间淌，被刻意调小的电视节目声音在此刻像极了俱寂心脏的嗡鸣。

“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原也说，“没有不想告诉你，只是觉得确实没有什么。”

摔跤、受伤对于他来说早就是无关要的事，更何论揪着这件事张开嘴跟所有人说。

原也很早便形成了一于自己而言完全自洽的系，受伤对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，所以他不会开，但也有对他十足重要的，让他不得不在破碎的语系里挑挑拣拣词句组成一串真心，好比现在——

“真的没什么，就是遛里奥的时候没反应过来才摔跤而已。”原也抓住宋其松的手指，执意让他看向自己。“你不要生气、也不要伤心，好不好？”

指尖相间宋其松听见原也想：[松是在生气还是伤心，为什么他不看向我的睛？]

“…好。”

像是无法承受一双睛的重量，宋其松的睑又悄悄垂，继而转向旁边正哼哧玩着玩的里奥，“坏狗。”

里奥拱拱鼻：“汪。”

见目标转移，原也也跟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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