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中回着姚乾微扬的语调，然而盛卓延岿然不动，他背对着姚乾俯瞰窗外，极力压抑着底微动的异样。

“你觉得是因为什么？”

姚乾缓缓走向盛卓延，“我想听你的回答。”

印象中姚乾很少袒心声，更不会轻易表达心所想，只会习惯地回避、掩饰、隐瞒，现如今的改变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
可事到如今，这样的坦诚来得太晚了。

盛卓延挂断电话，随意将手机扔在沙发上。他转过，逆着光时隐匿所有的绪。

“既然姚教练这么想知，不妨告诉你。”

盛卓延冷漠的语气无形间筑起一屏障，赫然阻隔他们不断靠近的心，也让姚乾错愕地停脚步。

“我给了你两年的时间，战队打不成绩那就尽其用。如果步死局，你教练的位置还能保住吗？”

这番话丝毫没有留面，和上次姚乾明盛卓延这么是为了梵英如一辙。他们在公事上知己知彼，也很清楚怎么才能戳中对方的痛。

无论几分假几分真，不难听其中有赌气的成分，姚乾呼后问：“这就是你说的为了我吗？”

盛卓延不辨绪地看过来，保持沉默。

“你是因为嘉卓的事不兴，还是觉得我为了温叙才来找你的？”姚乾意识为盛卓延开脱。

“嘉卓的合同我已经让凌佩对接了，至于温叙——”盛卓延不置可否，声音依旧漠然，“你在他上的心思不需要我列举了吧，当年你也是这样照顾梁准的。”

原来盛卓延不仅介意这些，还对那年的事耿耿于怀。当时姚乾意识到自己不再害怕alpha，他不知如何面对盛卓延的，也因为有简书政在才没有去探望。

姚乾攥着拳，指甲陷掌心，“他们对我来说只是队员。”

盛卓延视线收窄，姚乾此刻无比失落的神映帘，钝痛顺着心脏蔓延扩散。

“所以在姚教练里，我还不如签约几个月的队员。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”姚乾轻声反驳，“这几年你为我的一切，我都……”

“谢的话就不必了，”盛卓延打断姚乾，黑暗中，他拿烟盒，“我们的关系之所以能续存，难不是各取所需吗？”

“啪。”

火光跃，烟被燃。

重的烟草气息笼罩而来，盛卓延稍稍抬起颌，吐的烟雾几乎扑在姚乾的脸上。

“如果钱就能让你这么恩德，我还可以更多。”

前缭绕的烟雾无法驱散，可姚乾还是竭尽全力地想要看清盛卓延。他讨厌烟味，从有记忆开始，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就充斥着这样难闻的气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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