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，盛卓延递来一个红包。封面没有图案缀，只有笔力苍劲的新年祝福。

“祝越宁没有来过，这个除夕只有我们，”盛卓延的声音近在咫尺，低敛得有些局促，“姚乾，新年快乐。”

币？

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

真的不行吗

反而是加战队后，刘靖会象征地封个吉利的数字，李阿姨也会将币包在饺里，但通常大家都会有，只是讨个吉利罢了。

自姚乾记事开始，他从未从父母那里收到过这些。

姚乾盯着那枚置于掌心的币，缓缓：“我说，你放过我吧。”

而姚乾面前的这个红包厚度可观，他手心里的币泛着晃的光，像是在提醒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
饿了。他的右手受伤，换了左手握筷，不太熟练地夹起一个放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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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一句。”

蓦然地，心中的防线现了细碎的裂痕。

姚乾喃喃地问，他的话音刚落，伴随着烟绽放的声音，窗外如同白昼般明亮。

动明艳的光淌屋，勾勒盛卓延五官邃的廓，那如同雕刻的线条屹然凌厉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他就这样不动声地望过来，神平静。唯一的端倪是扬起的角微微僵住，将绪捺其中。

“你真的希望我快乐吗？”

这次的声音更为清晰，可盛卓延显得并不在意，轻笑着把红包放在枕边。

姚乾的心沉几分，他没再说话，盛卓延则托住了他的手背抬起。

现在的姚乾举步维艰，他的脚踝在每次挪动时都会传来疼痛，现在被架还好受些，想要自己离开确实需要费一番功夫。

盛卓延终于开，这句像是没有听清的疑惑，更像哂笑间的质问。

“盛卓延，你放过我吧。”

等待烟暂停的这几分钟格外漫，过往的记忆在回溯间转瞬即逝。直到最后一缕烟消散，悄然降落的碎屑归于尘埃，一切仿佛都停留在去年。

姚乾没有去接，他侧过拿了张纸巾，仔仔细细地拭着那枚币，像是要抹去所有沾染在上面的东西。

绚烂的光隐隐照屋，轰鸣声侵占耳，前的一切变得恍惚而不切实际。

无数焰火划破静默的天际，璀璨耀，蕴着人们对新年伊始的祝福和祈盼。

“如果我没听错，你说的是想离开这里，”盛卓延慢条斯理地将姚乾的手指一弯曲过来，迫使他握住币，“就算想离开，你也得能走路吧？”

这是白菜猪馅的，不知是不是刚刚醒来，味觉变得滞涩，姚乾咬去的时候觉得格外咸，还吃到了什么东西。